“这座雕像,是康古斯特文明留下的最完整的线索。它记载了这个文明的兴衰更迭。”寻幽介绍道。“它将会告诉你们一切。”
紧接着,寻幽对着雕像施展着某种法术,只见那本书受到了感应,忽然闪烁出刺目的光芒,慢慢地将众人吞噬。邢宇铭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逃离了肉体,来到了这光芒中隐耀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一切信息像潮水一般向他涌来,他将作为聆听者,去见证一段传奇。
“快要结束了……”邢宇铭的意识里传来空灵的声音。
“聆听者啊,我是康古斯特最后的遗民——伯里克利。我打造了这座雕像来记录我们文明的始终。”
“这一切都起源于我们对神灵的信仰。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何等的存在……是创世之初的宇宙意识,还是维度之外的观察者?后来我们认为,他们是高维文明的缩影。”
“世界是有规律的,这样的规律诞生于不可名状的力量。它是科学家笔中优美的公式,也是哲学家眼中相的法则。我们将这种规律描述为源码,在我们的眼里,源码是高维文明为这个世界编写的程序。这个世界的所有物理参数、物质、能量、信息的背后,都有一段支撑着它们本身运行的源码。只要破译了这些源码,我们便可以视规则随意地使用、创造甚至是改写这个世界的物理量。”
“我们通过先进的科学手段破译了不少源码,并运用这项技术解决了能源等资源匮乏的问题,我们的科技水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
“更伟大的是,我们发现遗传因子特定的排列组合可以模拟出源码所蕴含的信息。这个发现让我们不再依赖于外物,我们开始改写自己的基因,让自己本身就能使用源码的力量。从此,我们康古斯特人成为了神明一般的存在,我们已经可以随意改造整个宇宙。”
“神的权能让我们迷失了最初的信仰。源码开始被滥用。人们为了抢夺源码资源产生了穷的纷争。后来对源码资源的占有不均等让社会产生了分化,上流社会和下层社会的矛盾也越发严重。康古斯特人开始了长达万年的内斗。最终啊,文明毁于一旦。我们仅剩的最后一批幸存者将这些源码用康古斯特语言进行加密,并将其封存起来。这些源码,是康古斯特文明复生的唯一希望。”
“可是啊,这些幸存者最后都放弃了救赎,他们选择归隐在宇宙的尘埃中等待死亡的降临。而我,却是唯一留在这里的人。”
“一切都结束了,我找尽了一切方法。还是改变不了可避免的灾厄。就在不久前,我看到了新的曙光……可是啊,这曙光的背后,是我法僭越的存在。我没多少时间了……”
就在此时,空灵的声音消失了。邢宇铭的意识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在场的所有新生都沉默了,他们还在这篇史诗中回味。
“你们刚刚听到的,是康古斯特人伯里克利的回忆录。”寻幽继续讲述着,“后来根据各个文明的神话传说和史料来看,我们的宇宙发生过一场横跨多个位面的灾难。”
“这个灾难将数的空间折叠在了一起。而三界,便是这些折叠空间中最大的三个。巧合的是,这三个空间中都存在靠近恒星的宜居行星,这些行星上分别存在着文明。我们将这三界划分为天域、银河和下界。
“三界之中存在着一些较小的折叠空间,浮世尘岛便是其中之一。尘岛最初被用作三界居民的避难所,后来先民们在岛上发现了这康古斯特人的遗迹。他们在这片遗迹里发现了大量的加密源码。”
“先民们开始学习康古斯特人的语言,并用这些语言解密源码,进而获得使用源码的权力。这就是所谓‘法术’的起源。康古斯特人在加密的过程中也使用了大量的动作语言,所以,很多法术要靠特定动作来运行。”
所以所谓的咒语和动作,都是通过康古斯特人的语言,来获得使用源码的权限?而源码,就像是世界的代码?邢宇铭总算明白了法术的原理。
“先民们将这个世外桃源般的空间命名为‘浮世尘岛’,并将使用法术的人称作‘尘使’。你们现在应该算半个尘使。”寻幽继续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