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度娘听着前面还像一回事,可是到后面这几句就显得剑走偏锋了,什么叫死不足惜?那是说坏人的好吗?没文化是真的很可怕,有文化也要不断进取,吸收前沿科学,运用到人类身上。
清酒度娘小声地说:“换个词语,这个不合适。”
忽烈寒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看来要多读几本书了,用错词了,可是面前的小孩也顶多五六岁的模样,应该察觉不出来他说错词语了吧!
萧君武看着那个压低声音的女孩,眼睛里第一次出现像星星一样的光芒。
忽烈寒吸取教训,尽量不再使用成语,而是一些通俗易懂的大白话。
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赤胆忠心,很明显萧君武并没有被这种表象所蒙蔽,身后的老城主提醒他,说道:“三皇子来了一大会了,不说大汗你迟迟不肯出来接待,就说你出来之后,只是一直留在草原上说这说那。难道要依据你的心情决定三皇子殿下是否要进营帐中说话歇息吗?”
老城主语气一转,大有盛世凌人伤人的气息:“这就是大汗对三皇子的态度吗?这就是大漠招待皇子的礼仪吗?真是太无理了,岂有此理,三皇子殿下,我们走,不呆在这了。那些士兵也别还回去了,自己养自己用,用不着就留着,终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不是吗?”
忽烈寒此时紧张的就像是一只山林中的小鹿,不敢动弹。老城主的随便一句话便能堵到大汗哑口无言,这个老城注会文会武,当初还是朝廷连中三甲的状元郎,着实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谁不知道他是因为朝廷中的谣言才被贬到这么一个小的地方。
也就老城主脾气好些能忍住,要是他,早就招兵买马收集粮食准备资源,和那个狗皇帝干上几天几夜,自己玩舒坦了之后再说别人如何如何。
忽烈寒感受到对方的敌意,被怼得哑口无言,他伸出手拉了拉清酒度娘的衣服,请求度娘的帮忙。
清酒度娘仍然跪在地上,抬起头微笑着说:“老城主真是说笑了,三皇子殿下突然到访,大汗也是急迫地准备着,忙着忙着就忘了三皇子殿下原来早就到了。”
萧君武皱了皱眉,这个人说话,满腹文邹邹的不说,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什么叫做“忙着忙着就忘了”。说瞎话不但不打草稿还眼神真切,这是一肚子坏水的人,可也是这样的人救了他。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日后萧君武无比后悔,这个泉水之大,盛大到他不能承受的地步,甚至要了他的命。
老城主说:“还望清酒姑娘解释一下为什么还不将殿下请进去说话,而是在日头之下,烈日猛晒?”
清酒百度看了看萧君武,并没有对她说的话又有反感现象,也没有阻止她说话,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她还是笑着说:“老郑就说笑了,你看你说到哪去了?真是爱开玩笑,大汗只是担心三皇子殿下生病或者挨寒,毕竟殿下在北境城外度过了一个零下几十度的寒冷,若是寒气侵骨,越拖越久恐怕难以根治。”
萧君武仍然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旁观者,更如同一个倾听臣子争执的帝王。流有人皇萧衍血液的孩子,生下来就注定气概不凡,日后再经历一些大事,或许还可以成为神一样的存在。
但是他听到清酒百度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禁增加了对话的趣味性。
“那依清酒姑娘的看法就是为了那些莫须有的疾病,就将君武晒在外面,晒到骨头都受到阳光的洒照才可以吗?”
清酒度娘哑口无言,当即反驳是对上位者的不尊重。自从萧君武拿下北境城,那一刻大漠之上所有人都应该意识到,这个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更不是一个可以被他们当成傀儡的“讨伐大旗”。萧君武有灵魂有思想有志气有抱负,一身冠绝了诸多成功者的特质,生来就注定不是一个庸碌一生,平凡无奇的人。
“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清酒度娘忘记了要说什么,刚才还在脑子里闪现,一到嘴边就什么也说不上来。
“只是什么?清酒姑娘想说什么?”
萧君武面无表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