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长热情洋溢的介绍了学校:我们学校是县里最好的中学,每年我们都要送上百个学子进入高等学府,至少五个学生能考入重点。进我们学校和那些在乡镇工作的干部调县城一样的难。还十分关心刘卉的个人情况,从家庭、父母以及个人问题:年轻人就是要把心思用到事业上,特别是女孩子。
张卉在教务处做的都是杂事,没有具体的岗位。教务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和谁讲话都要先扶一下酒瓶底一样的眼镜。还有三个三十多岁的女同事。张卉人勤快,每天早上都是早早的来,把所有的桌子都抹的干干净净,嘴又甜,开口就是老师,见了谁都一张笑脸,不管是谁叫一声,都高高兴兴的去帮忙,所以大家都说:这个女娃能行。
这个假期张卉没有回成家。而是一直在县城还收获满满:通过假期课外辅导班,挣了将近一千五百元,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在四个假期培训班每天上四个课时的课,每节课有十二元的收入,她整整忙活了三十五天,还认识了一个她以为能够托付终身的人,县税务局的团委书记刘昆。
刘昆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五官分明,鼻梁高挺,有棱有角的脸庞上总是挂着若有若的笑容。在县直机关团委的那些人,如鹤立鸡群一般。一起的女同事悄悄说:他是县城市最有含金量的男人。
这个时候的张卉还是没有感觉的刘昆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她的丈夫。涉世未深但不乏智慧的她渴望自己是爱情故事里的公主,但是她也明白骑着白马驾着五彩祥云的王子肯定看不到她这个藏在荒山野岭的婆婆丁的。她希望自己被呵护,但不希望自己的爱情里有太多物质的东西。所以当同学们炫耀口红、衣服、包包这些男友赠送的东西时,她以为那尚未撕去的标签其实是贴在她们的脑勺上的。当用一个固定的价格来衡量爱情,最终以价值形式表现的时候,那是买卖。所以,她的爱情观里,找一个对自己对家庭有责任心的男人是她模糊而又执着的想法。在没有了解这个男人以前,她不认为这个的让全城女孩子都倾心的男人适合自己,见惯了乡村爱情又见识了城市爱情的她,对城乡之别、贫富之别有太深刻的认知。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由张卉控制了。刘昆总是以各种借口和理由走近张卉:我过来办事,顺便瞅一眼你。我们组织个活动,麻烦你主持一下。这个辅导班需要你这样的年轻老师…这样的理由总是让人法拒绝。有时候,刘昆是自己来,有时候是和别人来,但是,每次来,他的眼睛里都有水一样的东西漫出,慢慢的两人就熟识起来,张卉心里也有了一丝别样的感觉。张卉知道了刘昆的许多:他不只是税务局的干部、还和别人开了县城最大的歌舞厅,还有自己的建筑公司,父母还是县上的领导。
国庆节的时候,张卉回家了。刘昆明显有不舍的意思,张卉说:我必须要回去。还调皮的向刘昆眨了一下眼睛。在刘昆的攻势下,她准备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既然到了开花的季节,任何外界的东西都会成为催化剂。但是,她要在自己沦陷之前向父母汇报一下,准备开花的花朵首先要感谢的是养育自己的父母。
十月五日上午,刘昆开着自己的皇冠来接张卉了。这是张卉来之前说好的。当村子里的小孩说是外面来了辆两头平的小车时,张卉知道,那是刘昆来接自己了。他们约定:一起去一个叫白云岭的地方玩。
游玩是快乐的,两台车四男四女尽情的玩到晚上才回来,又去了刘昆那个叫“星期八”的歌舞厅。唱歌、跳舞、喝酒。张卉从来没有这样放开过自己,回家的时候告诉了家里刘昆的情况,父亲没有言语,但是母亲却说:为什么没有带回来看看?这等于默许。
所以,张卉就在纵情中迷失了自己。
等张卉从醉酒中醒来时,才发现己是次日早晨且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刘卉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身体的不适也告诉了她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