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师姐还好吗?”常溪摇了摇头。
“闻英自小对师叔一直心怀仰慕,这噩耗估计她要好几天才能缓过来了,先让她冷静一段时间,等她想通了就好了”越泽没有被她绕过去,“所以你呢?为什么哭?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师兄定会为你做主”说着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突然,越泽注意到常溪头上的木簪,取了下来:“这是哪来的?之前没有见你戴过,难道是因为这个?”
常溪见瞒不过去,点头低声说道:“嗯……师父给我的,说师叔捡到我时身边就有这个。”
越泽眼神温和下来,轻声说到:“原来是因为这个。溪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我护了你十五年,你早已是涯山的人了。”
常溪眼神黯然:“十五年?”
“是,十五年,往后还有很多很多个十五年。”
常溪看着他的面庞心想,如果你知道我不是“常溪”你还会像现在这么对我吗?你们对她那么好,若知道我鸠占鹊巢,怕不是会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吧。
常溪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说到:“我明白了,师兄。我不去想这些了,我有些累,想一个人静静。”
也不等他回答便把他推出了门外,然后关上了门。越泽看着紧闭的房门,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
罢了,溪儿一向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估计和以往一样过几天自己就想明白了。他等了一会儿听屋里没有什么异样便转身离开了。
常溪躺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眼睁睁看着门外的天光从日暮西沉到月上枝头,想了半晌她终于做出了决定,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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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洒满大地,草木上的露珠仍然晶莹剔透,林间的水汽还没散尽,各种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热闹不已,然而此时,一个背着包袱剑鞘头戴木簪的少女却暇欣赏着生机勃勃的景象,只顾匆匆赶路。
常溪一边用剑砍断前方挡路的荆棘树枝一边叫苦不迭,虽然在下山前就做好了这一路都很艰辛的准备,但是没想到一开始就这么麻烦。
在经历常安和越泽的一番谈话后,常溪便打定了主意下山,从三年前她的到来就是个误,只是出于出于对这个世界未知的恐惧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木簪的出现让她发现回去的一点可能性,既然这样,她就找到方法把“常溪”的师父师兄和整个涯山还给她,只求能再次回到外婆身边。
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常溪想过按修为师兄是世间前十的俊杰,他也说过自己有他两三分的真传,虽然不算高但下山闯荡想必是绰绰有余了,那些和师兄差不多的高手应该也不会闲到为难自己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