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早起,村里的公鸡刚叫三声,老王头睡不着便起身骑了电驴儿去地里看看。毕竟种了一辈子地,虽然儿子说庄稼都给烧尽了,但不亲自看一眼,着实还是不死心。
天刚微微发亮,老王头眼神也不好使。他下到地头儿,刚往田里一迈步,乖乖,整个土壤虚的踩一脚能陷到小腿肚了。这地耙得这么松软,下一茬不管种什么都会是个好收成!
他欢天喜地回到家,正要问问是不是儿子整的活?却被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辣椒炒肉的老伴回了话。
“不是咱儿子做的,还能是谁?他说隔壁村有个同学开耙机的,就联系了一下把田整了整。”
老王头不解:“你大清早的,怎么做这么油的硬菜?”
老太太把菜搁上桌,整整摆了八大盘,回头一看,王四辈跟雏田和麦囤也洗漱好来到厨房。
“你儿子工作忙,上午就要走了。”
老王头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点落寞。老人嘛,就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儿子们这一走,怕是又得几个月不回来。
“爸,妈,吃饭吧。”
“爷爷奶奶快坐,我俩给你们盛饭。”
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老王家多年沉寂的老宅子,此刻充满了温暖和人气儿。
吃饭间,王四辈端着饭碗偷偷问旁边的女儿:“你们昨天几点回来的?那家伙怎么处置了?”
雏田也捂着嘴巴悄悄说道:“我跟二弟陪他赛了十几圈,他那铁头的头壳都要拱碎了。想再出来害人,至少得再修炼几十年。”
王四辈给女儿、儿子齐齐比了个大拇指,三人发出会意的笑容。
跟二老告别后,三人先坐了乡里的票车到县里,又从县里导车终于来到市火车站。正要买票时,王四辈才惊觉,自己的孩子根本没有证件买不了票。正愁得抓耳挠腮,雏田一伸小手,递过来两张身份证。
“你,会办这个?”王四辈大为惊愕。
“爸爸别忘了,我可是有妈妈20%的记忆。这里面不光包括妈妈的经历,当然也有她所掌握的科技和技能。妈妈的母星可是比地球要先进至少一万年呢。”
“妈妈真厉害。”一旁的麦囤随声附和道。
直到现在,两个孩子都不知道王四辈究竟要买票去向哪里。当他们看到票面上的信息,才齐声念到:“昆明,我们去云南做什么?”
王四辈鬼魅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接着饶有兴致唱起一首儿歌。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
埋山山哭喊喊,全村都来吃饭饭。
吃饭饭有伞伞,全村一起躺板板。”
姐弟俩听得不明所以,满脸狐疑。
“你们也说过只有面临危险我才能发挥出最佳潜能对不对?老爸这次就要带你们去云南,吃毒蘑菇!在挑战危险的同时,还能一解我这么多年害怕丢掉小命不敢尝试的人间美味——云南山林野蘑菇,岂不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