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俊点点头。
方倾笑着把药瓶递到王俊手里:“辛苦你采花粉了,我也真是的,弄完了交给你我就跑了。”
王俊笑道:“这种苦力活不用你干。”
“也不用你干。”凯文逊出声道。
王俊和方倾对视着笑了,王俊低头看着手中的药液,说道:“洋甘菊的味道,也是你做的吧是田地里那片小黄花吗”
方倾点了点头,是那片小黄花,但不是他做的,而是细心的闻夕言中午的时候就发现王俊的脸过敏了,顺手采了一把洋甘菊,下午就把这舒缓液做出来了。
“好神奇啊,”王俊说,“玫瑰花粉让我过敏了,洋甘菊却能治好这药叫什么名字啊”
方倾叹了口气,看着王俊,想起他的师父,不免有些感慨,因而开玩笑道:“叫说不出口的爱吧。”
“啊”王俊觉得这名字很奇怪。
“骗你啦,”方倾笑道,“叫洋甘菊舒缓凝露。”
王俊:“这个一听就是你瞎编的。”
方倾和王俊一边说话一边往宿舍楼走去,凯文逊跟在他们后面,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小白楼里出来正对上他的闻夕言。
说不出口的爱凯文逊扯了扯嘴角,冰冷的眼神漠然地划过闻夕言,转身走去。
“你为什么总惹他”步睿诚在闻夕言身后出声道。
闻夕言猛地回头:“吓我一跳。”
“你不心虚就不会害怕。”
“我没有心虚。”
“那你为什么”
“我是个医生”闻夕言怒道,“即使是你我也会治的。”
“那你给我治吧,”步睿诚冷漠地说,“我脸也过敏了。”
“你脸比城墙都厚。”闻夕言抬脚要走,步睿诚重重地一掌拍到闻夕言肩膀上,将他拧了回来。
“你知不知道那个刘章,现在已经下落不明了”步睿诚道,“送他去驻地的船,不到第二天就回来了”
闻夕言平静地看着他,于浩海兄弟俩叫闻夕言去取证的时候没带着步睿诚,他还以为步睿诚不知道,原来战士们也多多少少听到了刘章下落不明的事。
“放开我,”闻夕言伸手去推步睿诚按在他前胸的手掌,“别逼我动手”
两个人胸膛起伏着,闻夕言是气的,步睿诚则是很紧张,他轻轻地靠近闻夕言,黑黑的硬茬毛寸短发,大黑熊似的碰触着闻夕言的额头,闻了闻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儿,把腿蛮横地杵进闻夕言站立着的双腿之间,眼里血红一片,比五月还像个变异人。
在闻夕言临近发飙、嘴唇都发白了的时候,步睿诚退后一步,松开了他,下唇哆嗦着,眼睛从闻夕言偏薄的鼻梁、下落到没有血色的唇上,逡巡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开路来。
是凶猛地动物捕猎的动作和表情,闻夕言强烈地忍着心中的不适,几乎屏住呼吸,眼睛瞟着步睿诚身后不远处,几个一边说话、一边往食堂走去的人。在步睿诚松手往后退的一刹那,闻夕言抬脚猛地踢到了步睿诚的膝盖处。
步睿诚登时疼得后背沁出了冷汗来。
不愧是骨科大夫,闻夕言这一脚稳、准、狠,让步睿诚直接单膝跪到了身前。
“臭小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也要见好就收,”闻夕言居高临下,冷冷地恐吓道,“不然,我让你死得比刘章还惨。”
说完,他绕过步睿诚,微微蹙眉,很是嫌弃地甩了下胳膊,忍住刚刚肩膀被步睿诚扣住时的阵阵酸痛,向远处走去。
晚饭吃到一半,aha的人匆匆忙忙地进来又出去,方倾看着,觉得很奇怪,不一会儿,ange的章宇泽俯身到凯文逊耳边说了些什么,凯文逊点了点头。
方倾正奇怪浩海的ange军队的人,能跟殿下说什么的时候,卜奕已经接到凯文逊的应允,朝步睿诚低语了几句,步睿诚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方倾奇怪道:“老步的腿怎么瘸了”
他不由自主地就看向邻桌的闻夕言,闻夕言低头喝着杂粮豆粥,没回答他。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外面军车一辆辆回来的声音,方倾抬头一看,竟是于浩海回来了。
“没到交班的时候啊”方倾纳闷道,“浩海怎么回来了”
凯文逊匆忙起身,带着人离开了餐桌,看着像是往审讯楼走去,跟于浩海同时回来的,还有一辆跟着一辆的露天翻斗车,上面坐着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俘虏,接着,尹瀚洋率先跳下了车,搂着索明月的腰,把他半抱了下来,一齐往审讯处走去。
“我去,瀚洋抓了活的俘虏”方倾起身,震惊地往那边跑去,“浩海”
于浩海朝他反方向挥了挥手,语气中严厉又不容置疑:“吃你的饭去。”
方倾倏地站住了,努着嘴不大高兴,一时不知道是去看热闹还是继续“吃他的饭去”。
王俊倒是无所谓,凯文逊说走就走,经常把他撇下。他喊着方倾:“回来吧,审犯人不好看,血淋淋的。”
在巴尔干沙漠的时候,王俊听闻凯文逊审讯的时候“杀人如麻”,就一次也不去看。
“这么说,步睿诚刚才是去接于浩海的班了”闻夕言走到方倾旁边,“就他一个人”
“大家都把老步当主将看啊,”方倾说,“他带兵去戍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闻夕言听了这话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不踢那么狠了。
大长章给分开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