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件事儿了,就是珠宝行那事儿。”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白一一的脸色,见对方脸色尚还平稳,接着道。
“我其实在媒体新闻界也有几个说的上话的朋友,你要是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
白一一像是才回过神来,反问一句。
“我可以去找他们说说这事儿,尽量将舆论掰回来,为珠宝行那边正名。”
“再说吧,我再看看。”
心里挂念着薄景深,白一一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顾珩。
较为令人愉快的午餐时间很快过去,顾珩本打算将白一一直接送回家,不料被对方坚定拒绝。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始终是友好的合作对象。我想在外面再转一会儿,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吧,今天谢谢你的大餐,下次我来做东。”
白一一把话说得清楚明白,拒绝了顾珩的殷勤,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她心里想着薄景深的事情,整个人处于一种心神不宁的状态。在外徘徊了许久终是不敌双腿酸痛,打了个车回家。
走进小区天已漆黑一片,白一一心里有些忐忑,想着一会儿见到那个男人该说些什么,怎样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这么想着,她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钥匙插进锁孔微微一转,门开了。
本以为会是灯火辉煌的室内一片漆黑,她试探地叫了两声男人的名字,怎料无人回答。
薄景深不在家。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望。她本以为吵架之后对方会同以往一样在家等她回来,谁知竟然也出门了。
她打了个电话给管家,问了问薄景深的去向。
“先生的话,最近都不会回家的。先生说了,最近要留在公司忙事务。”
缺乏人情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将白一一的焦心和寂寞映衬的更为清晰。她放下电话,整个人沿着沙发滑坐下来。
待洗漱完毕卸完妆,她从衣柜里挑选出自己最喜欢的真丝睡衣,穿上钻进被窝,心里却挂念着没回家的男人。在枕头上翻转半天就是难以入眠。
后来她干脆坐起身,走进男人的卧室,从衣柜中挑出一件男人平日里穿着的白衬衫换上。高级衣料的贴身感让她微微心安,可惜在床上仍旧无法进入睡眠。
脑中的思路十分混乱,一会儿是男人深情款款向她表白心意,一会儿又是两人眉目圆瞪地吵架的景象,她缩在被窝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样去将两人之间的问题化解开,心里又期盼男人能够回来哄哄她。
折腾了一夜,等她第二天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十多个未接来电映在手机屏幕上,她随机点了一个回拨过去。
“一一,你看消息了吗?那件事已经解决了!”
“什么事?”
“珠宝行那件事啊!”
“什么?解决了?!”
等她仔细看手机里的短信的时候,发现顾珩发过来简短有力的一段消息。
“放心,一切已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