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在电话的一端笑着说道:“王大厂长,听说你现在铝合金的生意火的不行,安装都排到三个月后了,是不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啊?”
王顺利听了路远的话哈哈大笑:“我的好兄弟呀,这点钱你还能看在眼里?也就是帮兄弟们混口饭吃。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称呼路总了,听说公司已经注册成功,啥时间哥哥给你庆祝一下啊!还有件事哥哥给你提个醒,挂靠在服务公司名下不是挺好的吗?现在私营企业还是有种种的不便利,我的意思你懂的。”
路远不由的心头一暖,不管怎么说,王顺利能这样开诚布公的和他谈这个,是出于真正的朋友之间的关心,怕他吃亏才会这样说。但是拥有两世经验的路远对这件事情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企业产权一定要明晰,否则后患无穷。
他还记得今年评选了二十名全国最优秀的企业家,都是现在全国响当当的企业。可是到2003年的时候,还能在职的已经没有几个,甚至有人已锒铛入狱,出现的种种问题根源就是因为产权的界定模糊。某宝的李总因为企业的产权被关进监狱,与当地主管部门交恶,主管部门宁可少卖钱也不把某宝卖给他,最后还弄的锒铛入狱,含恨而死。他可不想最后和服务公司产生纠纷,到时候他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不是国有资产这一块是个比较敏感的话题,他甚至都想现在启动把冷饮厂的土地和厂房买过来。当然现在华夏石化家大业大,服务公司又有克明在,是不会让他吃亏的。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他可不想哪天在阴沟里翻船。
当然他还是态度很认真地感谢了王顺利,“王哥,你就放心吧,我这样做,现在看起来会吃一些亏,但是将来会省去很多麻烦的。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和你商量,当然也是好事。现在冷饮厂账面上的资金不多了,这几个月我们选厂和矿山产量顶的有点快,资金有点坚持不住,我的意见是现在就可以卖,我们争取所有的铁粉和矿石全部出清,一点不留。”
王顺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特意问了一遍:“兄弟,是全部出清吗?”
“是的,王哥,全部出清,而且对大客户我们不涨价,就按现在的价格。并且一万吨以上的客户我们在给三个点的返点,至于说谁拿这个返点你酌情而定,做主就行。我这只有一个要求,不赊账,要现款,承兑汇票我们不要,还有就是下个月二十号之前必须全部出清,我希望到时候能看见一个干干净净的选厂,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吗?王哥!”
王顺利还是有点懵,他说:“兄弟,我们用得着这么急吗?你看现在的价格还在涨呢,每天都有好几个电话找我要铁粉,而且我们现在铁矿石并不多,铁粉出起来很快的,要不要再等等,或是先卖一部分再看一看?”
路远沉吟了片刻说:“王哥,我建议你还是听我的,如果你觉得现在卖有点亏的话,那可以把李总和我的这一部分卖掉,你的先看一看?”
王顺利心里猛的一颤,他猜想路远肯定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又不好和他明说。他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爽快的应道:“看你说啥呢,兄弟,现在咱们的所有业务都是你说了算。我这马上就联系,一定赶在你说的时间里让你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选厂。”
在电话的这一端,路远笑了,又说了一句:“王哥,如果冀东县钢铁厂要铁粉需要欠款的话,除非你有把握,让它用厂房做抵押,到时候能够拿的过来。也可以赊给它,但最好是现款。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我们哥俩要事先商量一下。还有京城钢铁公司要是需要打招呼的话,我可以让李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