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看到小琴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在一个角落里,哭的梨花带雨。就走过去,扶着小琴的胳膊说:“三嫂你哭什么,你这可不是一个人,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先坐下。”把小琴扶到一把椅子前坐下,路远并没有理殿前,而是大马金刀地走到办公室最大的那张办公桌后,好整以暇地坐好。又抬头看看殿前老汉,笑着说道:“这不是三伯吗?你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此言一出,不仅是殿前老汉,几乎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傻掉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有事,人家是来接姑娘的好不好,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呢?
殿前老汉终究是四里八乡的牛贩子出身,还算稳住了自己的章程,张口说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来接姑娘回家。”
路远冷冷地看了看他,又朝宝春招招手说:“大舅,给我一颗烟。”宝春赶紧在口袋里掏出一盒石林拿出一根递给他。路远看了看说:“大舅,你一年赚那么多钱,就不会抽点好烟,就这烟能拿得出手吗?去给峪沟来的几位分分,殿前三伯就不用了,人家不稀罕你这破烟。”
他又转过脸看看殿前:“三伯,你今天是一定要把小琴姐接走吗?”
“是,今天必须接走,不然我路殿前在峪沟村丢不起这个人。”
路远又问道:“小琴姐,你愿意回去吗?”小琴看看自己的亲爹,又看看路远,摇了摇头。
路远冷冷地看着殿前:“三伯,你是长辈,我本来给你留足了面子。我大伯家的新房盖得还算体面吧!我三哥现在赚的工资比乡长都多。你不要以为你很聪明,知道他们在这里你就找过来,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是我有意放消息出来,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你还在峪沟村丢不起那个脸,你偷人家牛的时候你的脸在哪呢?”偷牛是确有其事,不是路远瞎说。只不过正常应该在几年后派出所审别的案子时带出来的。这件事几乎轰动了整个新镇,几个牛贩子用药把牛在农户家里牵出来在卖到外地,这里边就有殿前。
殿前一听到路远说他偷牛的事,立刻心里就没了底,这件事本来是及其秘密的。本地算他才两个人,剩下的那几个人都是外地的,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在这里被路远给揭了出来。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你说的什么我都不懂,反正今天人我要接走,回去还要把孩子打掉。”
路远冷笑了两声:“三伯,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现在待的地方是峪沟吗?现在有两条路你可以选一下。你现在待的这间办公室是华夏石化服务公司的三产,你带人来寻衅滋事,我可以让华夏石化公安处的人把你们带到一个讲理的地方给你一个说法。还有一条路,你出去这个村子叫杨庄,恰好杨庄联防队的队长是我们厂里的一个小股东。你来他的厂里耀武扬威,我想他肯定愿意和你谈谈。不过我觉得这样也不合适,动私刑是犯法的,还是让公安来和你谈谈吧!让他们告诉你一下,一个年满十八周岁的公民婚姻自主权是怎么实现的。不过你放心,在这丢点人也没啥,毕竟距离峪沟这么远,也没人知道。不过就是你今天带来的这几位哥哥都还年轻,估计到里边会吃点苦头,不过也没关系,回去养几天就好了,年轻嘛,身体恢复的快。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统统都是不信的,你是不是以为我叫不来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