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啊？”
“以我的名义！”
“……哦。”唐瑶瑶硬着头皮接下了，他一个新人哪敢对上级的行动指手画脚，“杨队，那说些什么？”催别人可以，总该找个理由吧？
“就说——”
杨国强盯着手里的杯子，杯中的水喝了大半，但依然热气腾腾。
“就说，雾都的水——”
“就要沸了。”
会议室一下子针落可闻。唐瑶瑶四人面面相觑。
“秦汉，你那边先放一放，把工作交给施队，回来帮宋元和李明清。”
施队名叫施芒，他是刑警总队副队长，一位老刑警，为人老成。至于内部有没有腐烂，大概率是没有的。
但是，杨国强决不能把希望交托给这种概率事件，因为这一次不会是小打小闹，一旦失误，代价可能就是同伴的生命。
这也没办法，一来杨国强来雾都时间太短，很多东西一时不好判断，必须亲自筛查；二来原本以为第二大黑恶势力的牌友社竟然是潜藏着的恶龙，这带给他很大的压力。
这也难怪了，牌友社一直以来很低调，它躲藏在阳城莫少君的光芒之下，才使得大家小视了他。由于莫少君吸引火力，使得上头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阳城，前期全国扫黑的时候，牌友社才没有伤筋动骨。
“小唐，你也去协助他两。”
“需要我们四个么？”秦汉不解。
“对，就需要你们四个！”
杨国强一口喝完杯中的水。省里的监察队还在内部反腐，指望不上他们了，所以只能自己这边亲自动手。
要动牌友社，必须先把他们的伞给摘了。
什么伞？
保护伞！
“队长，是不是太快了？”唐瑶瑶不解，为什么队长研究了王强和许海的资料后会有这样的判断。上头给队长的加密资料到底是什么？
“不！”杨国强摇摇头，“太迟了。”
……
雾岛大草原一角，王强和周阳坐在露天餐桌旁。
此时正事已经聊完，无外乎年后的部署和周阳公司的发展。
另外，王强没想到，这家伙还不死心，又做起了以前的老本行，建立了一个“机杼连线”的平台，专门涉及纺织行业，包含机械、原料、设备、成品。
这家伙胆子真够大的，失败一次还来。不过也好，王府一旦倒闭，这块市场就即刻空缺出来，他做好准备，以后也能接手市场。
“你啥时候回家拜年？”
“我妈已经回去了，过两天我去接她。你呢？”
周阳趴在牌桌上，牙齿咬着热饮的纸质吸管。吸管的头已经被他咬化了，他还在那一点一点啃，就像啃纸巾一样。
他发呆地注视着远处的李萱，嘴巴一张一合，完全入了魔。
“我后天陪老婆回去。”
周阳斜了王强一眼，继续盯着李萱。
“一个背影就这么好看么？”王强忍不住问。
“你不懂。”
王强：……
自己确实不懂。
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王强突然明白了，周阳这家伙怎么被前妻拿捏的。这家伙在生意场上可以呼风唤雨，但在情场上就是一个痴情种，一旦陷进去，神仙都拔不上来。
难怪前妻提出的离婚要求他都应了下来。
那些要求不仅是净身出户，还差点净身！
“回头我帮你问问柳欣，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去努力。”王强拍拍周阳的肩膀，昧着良心安抚，“只要锄头挥得好，不怕墙角挖不了。”
“不！”周阳赶紧道，“顺其自然。”
“一切顺其自然。”
“我爱的每一个人，只要他们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要做舔狗？”
“不！”周阳盯着李萱，“我从不去舔。”
“这样有失身份。”
“那你还……”
“我愿做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