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在苏夜阑房间里静坐片刻,等她彻底睡熟了,才轻轻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角,悄悄离开了侯府。
夜色幽深。
没有人察觉到府上曾经来了个不速之客。
……
孟临渊离开侯府,转身就去了宣平伯府。
天还没有亮。
深沉的夜色之下,宣平伯府也被笼罩出一层迷离静谧之气。
孟临渊落到张楷的院子里。
刚站稳,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个赤膊的逗逼。
只见那位逗逼背着一根根新鲜折下来的荆条,单膝跪在地上,丝毫不曾在意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说法,对孟临渊抱拳请罪。
“这次的事情确是我的疏忽,我经过深切反省,决定在此负荆请罪!”
孟临渊皱眉,“你今天没吃药?”
“不,我是认真的。”张楷说的义愤填膺,字字铿锵,像恨不得把自己的真心逃出来给孟临渊看一看。
可孟临渊要他的真心做什么。
他没有奇怪的爱好。
他走上前,看了看张楷身后的荆条,忽然冷笑,“可以啊张世子,你这荆条还是提前拔了刺的?”
张楷:……
这么暗的夜色,他还特意嘱咐了人不要点灯,他是猫头鹰吗,这能都看得清楚?
“那什么,这不是荆条锋利,怕弄伤了大魔王……哦不,小公爷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