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很简单。”他抬起左手按住那根不安分的手指，“苏大人……哦，就是你的二叔，他最近行动有些诡异，我希望苏二小姐可以查探到他在于什么人交往，并将这个信息转告给我，若我满意，你的丫鬟自然会回到你身边去。”
“若我不呢？”苏夜阑问。
沈殊摇了摇头，“那，恐怕七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能让天下皆知了。”
“……”
天下皆知吗？
这的确是沈殊做得出来的事情，就像他明明已经抓住她那天的把柄，却隐忍了这么久才过来找她。
因为他耗的越久，苏夜阑就越心急。
人在急迫慌张的情况下很容易做出不合理的判断和行动，沈殊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是想让苏夜阑成为他手里的剑，让她去帮他对付二皇子沈炎。
这件事一旦答应，就代表她还是被迫牵扯进夺嫡之战的泥沼，难以脱身。
这次他依旧是刀俎。
而她……
谁说她还是鱼肉呢？
“那……只要我帮你打听清楚二叔的事情，你就会替我保密是吗？”苏夜阑露出期盼的神色，“你可不能骗我！”
这才是个十三岁少女应该露出的表情，天真娇憨，怯懦警惕。
之前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都是强装出来的，只有此时此刻才是真实。
沈殊看着她，黑眸如墨。
就在她以为自己表演失败，沈殊开始怀疑她的时候，对方才缓缓开口，道：“是，我从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