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瞎叫唤。
苏夜阑看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说不疼吗?”
孟临渊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刚才是不疼的,但是你碰了之后就变得很疼了,肯定是你的原因,你要对我负责。”
“……孟临渊,你好歹是个大男人,要点脸行不?”
“……”不行。
要脸能让她来看他吗?能让她主动为他治伤吗?
就像张楷经常说的,男人有时候不能太要脸,有时候脸面挣到了,媳妇就没有了,这才得不偿失。
他之前不懂,但现在终于领悟到其中真谛。
小厮见自家主子很上道,连忙捂着伤口退下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拖走一脸防备的清影,顶着一脸血,深藏功与名。
房门关上,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人。
苏夜阑也不忌讳什么男女大防,见孟临渊光着上身,倒省去了脱衣服的麻烦,命令他躺下,给他处理伤口。
他身上的伤口是处理过的,只是没有上药,所以恢复很慢。
也是这个时候苏夜阑才发现他身上除了这些新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陈年旧伤,伤痕遍布在少年背上,显得狰狞可怖。
她动作微顿。
孟临渊也是才想起自己背上什么难看模样,挣扎着要坐起来,“算了算了,小丫头家家的哪会弄这些,你别折腾了,我没事。”
“……伤口都见骨了,这还叫没事?”苏夜阑心里闷闷的,“孟临渊你老实告诉我,这些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呢。
他可是孟小公爷。
这世上最骄矜疏狂,不可一世的风流少年,孟家的人不是一向很宠他吗,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
“呵,有些人不喜欢我,明面上不能做什么,便在暗地里动手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