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何曾怕过哪些魑魅魍魉,尽管让他们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
苏夜阑手里拿着从妆奁里抽出来的青玉流苏缠枝金簪,说话间,金簪在她手中被折成两半。
屋内的丫鬟略略一惊,但终是没再说什么。
苏夜阑将折断的金簪随手一丢,缓声道:“把这些再拿去当了。”
“啊?可是这……”
“既然对方这么有钱,那咱们不趁机赚上一笔,岂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片美意?”苏夜阑浅浅笑着,“只是不知道,对方会这样赎几次呢?”
若真是一次次赎回来,那可真是便宜了她。
这跟空手套白狼也没什么区别。
“还签死当,还去之前那个当铺,若对方再有办法赎了送回来,就再拿去当,反正咱们没有损失,就看对方有没有这个闲心一直玩下去了。”
“是,奴婢省的。”
夏竹做事沉稳妥帖,为了以防万一,这件事自然是交给她去做。
于是第二天大早,夏竹带着整整一妆奁的首饰,到了当铺。
当铺的掌柜看见客人自然热情相迎,但当她打开妆奁,让掌柜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之后,他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夏竹不动声色,将所有东西签了死当,最后清点完银票,直接转身离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掌柜心中惴惴不安,转头就将消息送进了孟国公府。
得知消息的孟临渊沉默许久,才砸了手边一枚青玉玲珑杯,怒骂:张楷那个蠢材。
与此同时的张府。
张楷:阿嚏!咦,是谁在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