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音,王承开门一看吓了一跳,嘴里叫道:“爹!你怎么来了?”
张玉兴闻听一抬头,只见从门外进来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头上带着方巾,身穿长袍,颌下留须,长的倒是很帅气。进来后先瞪了王承一眼:“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来吗?”随后对着张玉兴一抱拳:“多谢贵人传授秘方,助我酒楼度过难关。”
张玉兴吓的急忙跳了起来行礼道:“不敢当不敢当,伯父不必如此,小侄我可受不起,我与修文乃是真心相交的朋友,咱们还是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吧。”
“好好好,都不是外人,那咱们先坐下说话。”
王承的父亲名叫王敬宗,年少时读了十几年的书,虽然没考出名堂,不过又开了十几年心怡楼,倒是很好说话。要知道此时读书人非常受百姓们尊崇,地位天然就高人一等,而商人在大宋虽然不受官府歧视,但千百年来的潜移默化,地位在人们的心中仍然不高,王敬宗能弃文经商,固然受了他大哥王敬业做商人家财万贯的影响,当初娶了亲后为了养家糊口开了心怡楼,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他性情豁达,拿得起放得下,让人佩服,和许多来的食客相交甚欢,才能把心怡楼一点一点的发展状大。要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感情不错,父母去世的早,当初读书时都是大哥接济的他。
众人落座后接着聊天,唠起了家常,听到张玉兴说起自己是孤身一人,不禁都有些同情,又说起张玉兴在城外的产业,对年纪轻轻的张玉兴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让张玉兴都有些不好意思,两家的感情却是越来越深。
慢慢说到酒楼这些年的经营,说起烤鸭需要改建挂炉王敬宗倒是没有迟疑,一口答应,其实也费不了什么事,最多两天就能建一个专门带烤鸭挂炉的单间厨房,到时候请张玉兴再来尝尝烤鸭的味道。张玉兴想了想,现在离过年还有十几天,庄里也没有什么事,还不如在这汴梁多玩几天,还是这汴梁城中娱乐活动多,庄子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就一口答应下来,倒是王承非常高兴,说要在这几天带张玉兴逛遍汴梁城。
又说了会话。,张玉兴问道:“伯父,我看这心怡楼一楼的高台倒是很新奇,这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吗?能不能吸引客人来?”
“哪里哪里,其实很多大的酒楼都有娱乐节目助兴,所以我当时就弄了个高台来说书唱曲,为此还专门请了个说书人,只是现在比不上瓦子里的那些节目,只是每天中午和晚上给人们助助兴,谈不上多吸引人。”
张玉兴想了想说道:“其实我觉得说书还是能吸引到客人来的,只是现在的故事情节不太吸引人。我倒是有些说书的话本,比现在市面上的大多数说书人说的要吸引人,改天我整理出来后拿来让你们试试如何?”
张玉兴这么说是因为这几个月一直在庄子里住,一到天黑就实在太无聊了,倒是教给秀秀认了不少的字,有一次给秀秀讲了一段三国演义,从此一有时间秀秀就缠着他讲三国演义,后来干脆写了下来,想得就是将来还可以找个说书人来说,让后世的评书形式出现在大宋,现在的说书更多的像是讲史而不是评书。只不过到现在才写了几十个章回,写的就是评书的形式还不是章回体,只需要专门整理一下就可以拿出来说了。
王敬宗显然没有往心里去,不认为张玉兴拿出来的新书能比市面上的好多少,只是随口答应下来,反正也不指望它能吸引多少客人,真正关键的还是在菜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