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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满意地打量着穿着格子裙的赵雨晴。他注意到，裙子的长度不短不长，恰好露出了光洁的小腿。</p>
不过，眼前的女孩身躯似乎有些颤抖。她牙齿上下打架，发出了咯咯的轻音，睫毛也止不住地张合。她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p>
“曹安，我好看吗？”</p>
曹安笑得非常开心，甚至还带了一丝果然如此的得意:</p>
“好看，这裙子真好看，我女朋友果然有眼光。”</p>
他当然不会注意到女孩只穿了这一条裙子，他当然不知道女孩是经过如何激烈的心理斗争，方才有勇气在寒冷的季节，用如此方式表达对第一次约会的重视。</p>
他怎么会知道呢……坐在温暖的计程车里，赵雨晴看着被雾气笼罩的玻璃，她出神地想。</p>
眼中飞快掠过灯红酒绿的街景，摩天广厦林立，她像一条游鱼，带着不安的神色，游入了车水马龙。</p>
“到了。”</p>
坐在副驾驶的曹安说。</p>
赵雨晴听到这声后，方才从混沌中回了人间。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寒风带来刺骨的清醒，她不安地并拢着腿，忐忑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希冀着能够分神，从而忘却冷意。</p>
眼前是嘈杂的夜市，扑面而来的烟熏火燎激得她有些眼痛。</p>
曹安付了车钱，站在地上，拉着赵雨晴的手。他小声说:</p>
“我的几个好哥们在里面，他们听说我交了女朋友，想见见你。进去之后礼貌一点，千万不要使小性子。”</p>
赵雨晴愣愣地看着他:</p>
“今晚不是我们的约会吗……”</p>
你在做什么？原来我是一个装饰品，是你面子的体现？</p>
“啊？哦，我没跟你说清楚，不是约会，只是出来玩，顺便见见我的朋友……”曹安连忙解释着。</p>
赵雨晴默然。她甩开了曹安的手，准备招车回家。曹安连忙追了上去，再次拉住了她。他声音急促，语调里饱含着歉意，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央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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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这次都跟他们说好了，你要是走了，我以后就没办法抬起头——不能让男朋友在朋友面前丢面子，就先跟我进去，好么？”</p>
赵雨晴还是心软了。她点了点头，默许他的动作。曹安大喜过望，挽着赵雨晴走进了夜市。</p>
女孩一路无话，只是紧紧地靠在曹安的胳膊上。</p>
即使身躯冰冷，也希望通过相拥的方式，汲取一丝暖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