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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开关有小小的松动,杨爷爷过去重新紧上,天然气灶的火苗又恢复了正常。虽然李阳一直唠唠叨叨,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不一会儿,不论是化冻的肉,豆腐干,还是洗好的胡萝卜,青椒,青菜,茄子,整齐地在菜板上一字排开。</p>
许若也想进去帮忙,只是,她被杨爷爷强拉了回去。他说,许若是客人,也是邻居,本来就应该接受主人的招待。再者说,有男孩子在,怎么能让女孩子下厨呢?</p>
当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客厅的供桌上,那里摆放着遗像,相片里睡着一位慈祥的老奶奶。杨爷爷颇为怀念地说:</p>
“小许,我老伴走了有五年啦。她以前在的时候,都是我下厨的。”</p>
“啊……”</p>
许若看着杨爷爷在顶灯下闪着银光的白发,心里好像抽动了一下。</p>
她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关于他的事情,奶奶平日里从来不提,但她知道,每年爷爷的祭日,奶奶都会跑到稻田里的坟上哭一场,抹干了眼泪继续风风火火,骂骂咧咧地做事。</p>
这就是上一辈的爱情,平淡却长情。</p>
看到许若恍惚的模样,杨爷爷收起怅然,重新变回了那个爽朗的老人。他笑着说:</p>
“没事,都过去了,我都习惯了。你搬过来好啊,人多热闹,要不然,这栋楼里认识的人越来越少,我还不太习惯呢。”</p>
“嗯嗯。”</p>
许若连声应和,心里也生出了平日里除了好好学习,也要经常来看望老人的想法。</p>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爷爷随意地和许若拉起了家常,像家住在哪里啊,亲人是什么样的人啊,平时的学习和生活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啊,许若一一回答,许久没有这般如释重负——在这位老人面前,她卸下了所有防备,只因为自见面就生出的亲切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