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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说的太早，在英语听写上，王祥依然没能挡住雪姨的攻势，一败涂地。不过，他发现自己去办公室二次听写的效率变高了，在老师报汉语的时候，自己总能敏锐地想起少女软糯的口吻，以及相应的英文发音。王祥不一定能把字母写全，但胡搅蛮缠一通，也能侥幸过关。</p>
有进步的不仅仅是英语。历史课上，谭露甩给他一张表格，上面用工整字迹抄写着朝代歌。女孩说着简短的话，尾音则不自觉上扬，好似笋尖破壳，昂扬清脆:</p>
“我记得你朝代都记不全。十分钟，背下来，我来查。”</p>
“……”</p>
老老实实背呗。唐尧虞舜夏商周，春秋战国乱悠悠……他第一次把朝代捋顺了，终于不用对着看年代的选择题慌神了。</p>
地理课上，谭露也不闲着，指着季风图洋流图，让王祥默画出来。王祥捧着头，痛苦不堪地在白纸上施为，本来焦虑难安，听到女孩的轻笑，又心头一热，继续绘画——这就是爱的力量。</p>
爱她就为她改变，为她做“无用功”，总之心甘情愿。</p>
还有更多的补习，更多的课程。谭露甚至复印了自己六科的错题本，又帮着王祥补课堂笔记，分析卷子，针对他的薄弱点做强化训练，可以说，全身心都扑在王祥和学习上。这样的热情甚至影响到了周围的人，平日里谈论的话题除了学习八卦，还多了一个:</p>
王祥下一次月考能进步多少名。</p>
谭露的付出有目共睹，有这么好的女朋友，王祥要是没有大的进步，那可就人神共愤了。</p>
……</p>
当王祥小心翼翼把这件事告诉谭露的时候，她的反应倒是很随意:</p>
“哦。你好好考就是了。”</p>
“我要是没考好，不会丢你的脸吗？”王祥觉得女孩不应该是这种反应，他锲而不舍地追问道，“毕竟你付出了这么多，岂不是证明你看上了个傻子？”</p>
“我也傻。”</p>
谭露看了喋喋不休的少年好几眼，最终只说出这么一句。</p>
是的，她也傻。</p>
她身为优等生，顶着被老师和父母发现的风险，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又把自己大量的复习时间用在辅导他身上。在外人眼里，她当然是傻的。</p>
可是，她愿意。</p>
在她心里，王祥就是最值得的。她愿意和他在一起，愿意为他花时间，让波澜不惊的心为他掀起浪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