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墅平常没什么会过来,所以没有佣人,简言走出来后左右看了下,扶着墙边朝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朝下面喊着,“程安?程安!”
他话音还没落,一直在前方楼梯上坐着的男人急忙起身走过来,而后脚步一顿,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你……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程安的目光在简言身上扫了一圈。
他穿着宽大衬衫和睡裤,头发湿湿的,俊脸上布满疲惫,最惹人注目的是,他的左手缠着厚厚的浴巾,打了结吊在颈间,白色的浴巾上,还有点点血渍渗出来。
“你的左手……”程安将视线定格在他的左手上,“是霆渊伤了你?”
昨天晚上简言说想要上去,他为了阻止他,才故意说霆渊有可能会失控杀了他,其实,并不会。
照理来说,dk的毒发,哪怕是到最极致最痛苦的时候,也不至于会去攻击身边的人。
因为那个时候,人就会处于一片空白的潜意识状态,什么都看不清听不见,等于成了一具被dk控制的空壳。
更何况,霆渊本身就有极强的自制力,又怎么可能会伤害简言?
“你先别管我了,先去看看他怎么了,”简言并不急于让程安看自己的伤口,他见他站着不动,干脆走上前直接拽住他的手腕,拉着他朝房间走去,“他一直在睡,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会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
“你别急,我去看看。”程安点下头,礼貌的推开简言的手,举步就朝屋内走去。
简言急忙扶着墙跟在后面。
刚进了房间,程安走到床边,看到男人身上只盖了一层羽绒被,搭在外面的肩头和手臂都是没有穿衣服的,上面,依稀还能看清简言昨晚情不自禁时抓出的红痕。
程安看见后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这才俯下身帮墨霆渊开始检查。
简言却没心思观察这些事情,他将身体靠在边上的衣柜上,双眼紧紧的盯着床上躺着的墨霆渊。
程安摸了下墨霆渊的脉搏,又简单的检查了几个地方,帮他抽血化验,这一系列检查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简言靠在衣柜上等着,只觉得一阵晕眩袭来。
半晌,程安拿着手里的试纸,转过身来。
“怎么样?”简言紧张的问道。
“霆渊暂时没事了。”
程安扬了扬手中的试纸,“昨晚的毒发他已经挺过去了,就相当于dk毒性最极致的时候没有接收到新注射进来的供体,所以,毒性被削弱,发作的间隔又会增大。至少最近这几个月,不会再发作了。”
“最近这几个月?”简言刚松下去的那口气又再度提上来,他蹙起俊眉,“怎么样才可以完全根除?”
“根除……可能性几乎为零。”
“为零……为什么?”
“dk是新型的毒品,虽说最早是非洲那边有人开始吸食,但是具体是从什么地方流入,又是谁握有能够解毒的抗体,目前还是一无所知,况且,都还没有流入市场,这样神秘致命的东西,又怎么能轻易根除?”
“那该怎么办……”简言无力的垂着头,只觉得心里压抑沉闷的厉害。
难道没有办法根除,以后就要一直这样无穷无尽的毒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