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简言扯了扯垂在脚边的银链子,“墨霆渊,你觉得我这种失去自由的人,还有什么生气的资格?”
失去自由的人。
墨霆渊眼神一黯。
把他圈在自己身边,对他来说,就相当于失去自由了么?
“没有生气的资格,倒是有惹人生气的资格,”男人忽略了自己眼底的黯淡,他抓过放在床头的小本子,“你和我好好解释一下,上面的字句是什么意思。”
简言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瞥了一眼。
上面无非就是下午保镖按照录音笔里面记录的么。
谁叫他要在书房放录音笔,他只是做到了物尽其用而已!
墨霆渊挑眉,“怎么,不说?”
“你要我说什么?你都听到了。”
“解释是怎么回事。”
“解释?难道那些话不是你爱听的么?”
“你觉得我爱听?”
“如果你不爱听,那么你刚刚自己说的,‘最好的反抗的方式,就是学会享受’,所以你就慢慢的享受吧。”
不等男人开口,简言紧接着比了个拒绝的手势,微扬起脸,“不用谢我,我这人向来喜欢助人为乐,你谢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墨霆渊挑起的眉梢越发带着玩味,“简言,你真是越来越对我胃口了。”
“一般野山猪的胃口都比较容易对上。”
“什么?”男人闻言脸色一沉,“简言!你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
野山猪?!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要想就去找帅哥说给你听。”
“怎么,”男人总算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你终于承认你刚刚吃醋了?”
“……”
他为什么要吃醋?!
他那么风流成性,就算他真的都吃醋,不是早就住院了么?!
简言索性不理他,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简言,话没说完你就想睡觉?!”墨霆渊伸手握上他的肩,将身体贴了上去,“给我说清楚!”
他本就喝了不少酒带这几分醉意,这么一贴,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简言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和阴影遮住了头顶的灯,简言下意识的浑身一震,他伸手却推不动他。
紧接着,那种喘不过气的幽闭感袭来,他闭上眼睛就叫出了声,“啊——”
墨霆渊意识到他的症状,急忙撑起身体站了起来,“怎么了?”
看来他的症状,比程安说的还要严重几分。
幽闭恐惧症……
真有这么害怕密闭和黑暗?
男人盯着他因发抖而缩起来的身体,第一次有些怕再度刺激他而不敢上前,顿了下,他放轻了声音开口,“你是不是怕黑?”
说着,他走到墙边,将主卧内所有的灯,包括酒吧台的七彩灯,都打开了。
“也不是怕黑……”简言双手抱住腿,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喊叫给吓住了,“就是觉得,有那种紧迫的感觉,就呼吸不过来了……”
墨霆渊眯起眼睛,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得了幽闭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