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命好,爹娘宠着,明明最是不上道的人,却吃了官粮,清闲、钱还多,每月也有二两银子呢,四弟妹又是个手巧的,绣的花儿都能卖出高价,只咱们,人丁多不说,又没其他营生……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一想到咱这三个儿子以后和你一样没用,心里就堵得慌。”焦氏锤了锤胸口,是真的不舒坦。
三个儿子,都是地里刨食的命!
虽然老三上私塾了,可都十岁了,干什么都晚了呀!
哪像大房二房,显、达和洵哥儿,人家都是自小开蒙,随便学学,东西也够用了。
宋寅山一开始挺生气,但听她说完,也只是叹了口气。
“胜哥儿都十五了,也不能总在家赖着不学点手艺,我想着……等他这个月摘完芦叶,就送他去县城那边学走镖,是辛苦些,但赚的钱多,做个年再娶媳妇儿……”
焦氏一听,有些担心。
走镖……那多危险啊?
可仔细一想,乡下人,还能有别的出路吗?
“当家的,你有没有觉得……二丫回来之后,都不太一样了?”焦氏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哪能和以前一样?毕竟是当过千金小姐的人,总不好还和个野丫头似的。”宋寅山淡淡道。
“可不是么!我觉着那通身气派挺吓人的……哎,咱家娴姐儿要是有这么能干就好了……你说我怎么就生不出这么厉害的丫头来啊?难不成富贵人家生的孩子和咱们穷人家的差别就这么大吗?想起娴姐儿那见不得世面的样子,我就生气!”焦氏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