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贼都在眼皮子底下了,难不成还能让他们跑了?
如果真是那样,县衙的人也该换一拨了。
“不过……那二人为何没有半路抢劫?”霍兆渊刚落入纸上的笔又提了起来,问道。
“这……县衙派去的人说……那二人的马跑得有些慢,没追上那姑娘的驴……”这话霍四象是不大想说出口的,太糟心了,一听就是托词!
马怎么可能跑不过驴!
霍兆渊眉头微皱。
叹息了一声,想着自个儿也没必要为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大发雷霆,便也算了,这底细的人常有些说谎骗人的行为,从前能清理的都被他清理了一番,眼下再做惩罚,也显得不近人情。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霍兆渊交代了一声,“我听闻礼县附近有一石头村内,接连有五六人于同一处落水,这是何故?可查出来了?”
听闻主子问出这话,霍四象并不觉得惊讶。
他家大人本就闲不得,经常会自己在庸城境内的县城或是村子溜达,大事儿他管,小事儿他也会管。
“属下派人去问了问,那石头村出行不大方便,算是礼县内最穷的村子了,几乎被山丘包围,淹死人的那湖水是石头村唯一能用来浇灌的水源,所以常会有人去湖边,那村子的村长说是最近天暖,村民忙于灌溉,所以出现了这样的意外……”霍四象立即道。
“一村之长,为逃避责任,自会想法子将大事化小,你再去细问,如若水源有隐患,便让人支些银子将那湖边围上一圈,都已淹死这么多人,岂可再不将人命当回事儿?”霍兆渊微微不悦。
他天生六感异于常人,尤其是第六感……
虽为学过阴阳八卦,却像是天生能掐会算一样,偶尔听闻一些小事儿,却能感知到几分让人不舒服预感来,而一般有了这种预感,大多是因为有人死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