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猿戏”和“鸟戏”在他看来，那是一个滑稽一个幼稚，一想到自个儿一把年纪了还要学鸟儿一样扑腾，脸上就烧得慌。
好在，只有五禽便收势了，要是再多几个，他这老脸是真受不了。
可一遍而已，老爷子没学会。
宋缨又耐着性子的开始指导细节。
瞅着老爷子是真累的时候才叫停。
宋老根总算松了口气，却听宋缨又道：“您学得慢，一日两日也练不好，这样吧，最近几天我每个早晨都来，多学个天应该没问题了，这戏每日也不能练太多，过犹不及。”
“每日都来？”宋老根眉心一拧，心头有些后悔，“用不着，你又要带孩子又要赚银子，哪有这么多闲工夫……”
这戏太丑，他真不想再试一回，可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今儿都学了，明儿认了怂，显得他这一家之主说话不作数。
宋缨似笑非笑的看着老爷子：“阿爷说的哪里话？前几日您卧病在床，我突然想起早些年您对我的救命以及养育之恩，这心里一直不是个滋味儿，甭说只来这几日，就是往后几十年，每天都亲自跑一趟，那也没什么的。”
“……”宋老爷子老脸抽搐了一下。
胡扯！
就这丫头的性子，能因着他半死不活就感念从前了？
明明就是觉着自个儿赌赢了占了理，所以这会儿故意想到他面前逞威风呢！
可偏偏，这话老爷子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宋缨装的一副孝顺模样，一股憋屈的感觉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无计可施，闷声点了点头：“来就来吧，陪老头子练几天，对了……这马上过节了，你大伯的东家应该会发些赏钱，到时候能还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