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不。”</p>
我:“只是看上去像。”</p>
亨利奶奶:“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红……”</p>
耸了耸肩,颜色会改变这种事情,我自己也是头次听说。</p>
我:“哎,您叫住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吧。”</p>
当然不是,我斜睨起眼睛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p>
亨利奶奶失望地在我身边蹲下。</p>
我:“是哦,设成自己的颜色果真很麻烦,还是设为来电人的颜色好了。”</p>
低头开始摆弄起感应器的设置。</p>
亨利:“我,我刚才就以为就是丫头打来的……”</p>
我停下了手中的操作。</p>
科技带来很多便利的同时,也会惹来很多麻烦。</p>
就像手里这个感应器。</p>
由于是借助使用者的生物能量电流,光线色彩便是出来电者的身份标识,如果联系人不多的话,甚至不用去核对电话号码,就知道对方是谁。</p>
但麻烦之处在于,如果不是有意遮挡,在场的人都可以大致猜到是谁要跟你通话。</p>
你可能要问,校园里那么多使用者,肉眼怎么可能都识别出来。</p>
哈哈,这正是我们搪塞别人的一个常用借口,但却不是百试百灵,因为就是有可以肉眼识别出区别的异化能力者啊。</p>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校园里人,交际圈大多非常有限,有三四个常用联系人就不错了。</p>
所以,很多人就宁可设置成使用者的颜色,比如我。</p>
我倒不是圈子小的问题,而是出于职业素养的考虑,咳咳。</p>
不过这么看起来,依然很麻烦,我苦笑了下。</p>
这种毫无隐私感的沙雕设置,还是趁早取消的好。</p>
下次一定要跟利昂讲这件事。</p>
利昂跟我其实算是世交,他家企业不像lin's group业务种类庞杂,唯独在通讯领域颇有建树。</p>
校园的通讯服务系统便是利昂家构建的。</p>
莫非?</p>
我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不,是两个可能性。</p>
这个家伙。</p>
想到这里,我真想立马揪着利昂的领子问个究竟。</p>
我:“抱歉愣神了,忽然想到些事。”</p>
亨利奶奶:“唔,耽误你了。”</p>
他像瘪了的气球一样。</p>
不打算说了吗?</p>
错过他想开口说的时机了吗?</p>
暗暗觉得有些后悔。</p>
怎么办?</p>
-【追问。】+侦探力</p>
我都宁肯错过安德鲁的电话选择留下,就绝不能错过这个询问的时机。</p>
也许,这就是眼下我最需要的突破口。</p>
我清了清嗓子。</p>
我:“咱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p>
-【离开。】</p>
在我打算迈出门口的时候,那个深沉的声音犹豫着响起。</p>
亨利奶奶:“我……”</p>
亨利奶奶:“我原来,爱上过一个女人。”</p>
这句话倒是出人意料。</p>
亨利奶奶:“是我,搭档的妻子。”</p>
亨利奶奶:“在我深陷不能自拔的时候。”</p>
亨利奶奶:“那个孩子找到了我。”</p>
他的脸上浮现的愧疚,让我想把目光移走。</p>
亨利奶奶:“所以,就当是还她个人情也好。”</p>
亨利奶奶:“我想,找到她。”</p>
他的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暖房外那点光亮。</p>
我是不知道怎么走出门的,感觉终归是逃掉了。</p>
刚一出门口,手里的感应器便又闪起来。</p>
又是安德鲁,糟糕,差点把他给忘了。</p>
拿在手里的一瞬,我听见斜后方的大树上,发出骇人的声响,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就从背后俯冲下来。</p>
亨利奶奶:“等等!小黑。”</p>
气如洪钟的嗓音,一下穿透了天空。</p>
那个黑影像得到命令了一般在空中改变了行迹,随着羽毛拍打的声音重新回到了那棵树上。</p>
好大一只黑乎乎的鸟。</p>
定住神,我才发现浑身出了一身冷汗。</p>
冲不远出的亨利奶奶挥手示意,我奋足跑了起来。</p>
不知道这恶鸟为何要袭击我,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连着两次都没接到安德鲁的电话。</p>
一边跑着一边打给他,却没有人接。</p>
糟糕。</p>
早上从马修那里出来,本来是应该去暖房那里询问,却接到了安德鲁的电话,说晨会时候利昂的状态很差,但是坚决不去校医院。</p>
赶到学生会,伙同安德鲁一同算计了利昂,给他打了镇定剂,强行送去校医院。</p>
利昂若是药劲过去,一定会翻脸,但安德鲁也是能够应付的。</p>
连打了两个电话,莫非是病情……</p>
他最近身体确实很差劲。</p>
一边跑着,心里各种翻腾。</p>
好了,看到医院大门了,是哪个病房来的,四层?40……不管了,我记得位置。</p>
咦,医院那边怎么围了那么多人?</p>
我停住了脚步,喘了喘气。</p>
远处的天台,被夕阳镀上红彤彤的颜色。</p>
金属的栏杆反射着清冷的光辉,在栏杆外面,站立着一个瘦削的身影。</p>
那么远的距离,我是不应该能看清对方面容的。</p>
但我却感觉,那张白净的面庞正对着我微笑。</p>
笑起来真好看。</p>
不不不,不是他。</p>
不会。</p>
我觉得腿都软了,仿佛站在栏杆边的人是自己。</p>
不不,不行。</p>
你在干嘛?!</p>
发生了什么?</p>
你,你告诉我。</p>
这就打给你。</p>
手指颤抖着,想要拨打他的号码。</p>
却失手滑落。</p>
伸手去抓,却抓不住的,不是那该死的手机。</p>
指缝间那道紫色的光弧,那么的微弱,又那么的遥远。</p>
“砰——”的一声。</p>
脚底传来大地的震撼,让我一下瘫软在地上。</p>
四周响起尖叫、哭声,各种噪杂,于我却如无物。</p>
喘不上气。</p>
眼前满是那个洁白至透明的笑容,虽然我,其实什么也看不见。</p>
-【抱歉,这是个很重要的电话。】</p>
在那种情形下,抛开亨利奶奶离开的人,应该是很糟糕的人吧。</p>
但是我不管,眼下就是有更重要的事。</p>
冲亨利奶奶摆了摆手,我走出了暖房。</p>
感应器还在闪烁着,我大步走开了几步,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p>
安德鲁:“林布,你快来……”</p>
我:“怎么了?”</p>
好似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夹杂着呼啸而来的阴风从斜后方的高出袭来。</p>
但是注意力都在通话中,来不及闪躲。</p>
手上一阵被尖锐物刺入的剧痛,又被脚边的什么东西绊倒。</p>
在亨利奶奶的大声呼唤中,头被一个凸起的硬物撞到,我失去了知觉。</p>
game over.(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