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根箭拨出来,是不是就可以了?”
“其实要想拔箭也不是特别困难。”
反正白斯年都要死了,她其实姑且可以试一试,那根箭不拔也是死,拔了也是死,为什么大夫就不肯试一试呢?
燕清河皱了皱眉。
白斯年的身上很痛,全身基本都动不了,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已经无力回天,只以为这个女子只是在安慰他罢了。
“你若是要去京城,便去周元当铺找掌柜,告诉他军营里面出了叛徒,是大楚国派来的奸细,他们杀死了羌国太子,目的就是要嫁祸给我们。”
一句话,白斯年就喘了好几次,但好歹也把前因后果给说出来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若是沈巡没有把消息带到,就只有靠燕清河了。
上天能在这个时候让他遇到燕清河,其实也是一种选择,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燕清河听完之后,心中掀起来惊涛骇浪,这的确是一件大事,还是和所有人都息息相关的,他才上任,当然自然能够这是一个盛世,要是战争频繁,多灾多难,又何谈幸福。
“好,我会把消息带到的。”燕清河此刻多了几分认真,认真地撕下了白斯年一小段衣服,尽管这并不算什么信物,但他也有办法让人相信。
白斯年扯了扯嘴皮,算是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笑容。
云依依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坚韧的人,只因为把消息给说了出来,就能感到很满足。她也看不清白斯年的面容,但总觉得他年纪不大,这种人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了出去,这一生都是为了大周国所考虑,无私又大无畏,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感到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