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想这么多,继续熬药。
燕二哥把燕清河的衣服解开,发现他的伤势并不严重,新伤也就是一些,撒上药粉,再包扎上纱布。
但他身上的旧伤却很多,很多已经痊愈了,却还能看到伤痕。
燕二哥低声道:“你的腿真的不能动了吗?”他按了按燕清河的腿,“有感觉吗?”
燕清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摇头,“都是旧事了。”
他表现得愈平淡,燕二哥心里就愈难受,“你可怪我?”
燕清河说:“不怪。”
当年是他自己要求要去战场的,从来就没怪过两位兄长。
燕二哥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在房里待了很久。许久不见,他就想知道燕清河身上发生了什么。
燕清河的话不多,偶尔说上几句,也让燕二哥明白了大碍。
他的腿是在战场上被废的,两方虽然并没有真正大战过,但是小战却没有断过。燕清河本来就是文弱的人,即便在家里面他也是年纪最小的,小时候连活都干得少,哪里躲得过战场上的兵器。小时候燕母本想让他读书,但他身子一直不好,后来又闹了饥荒,没有闲钱,这事便搁置了。
“那边的条件也一般,连军医都生病了,很多士兵受伤了也没人管,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燕清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