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道:“欢儿与天儿的婚事乃皇上所赐,母妃你还想左右不成!?”
顾王爷气急败坏,顾轻欢仍是垂着眼睑不说话,紧紧攥着被褥的手不曾松开过……
厉璟天笑了,他讥讽道:“顺太妃待秦府可真真是好啊!”
他冷笑连连:“您可知道,在香屏山上,秦可心盗了国泰民安的玉佩要陷顾王府于危难之中?您可知道,在香屏山上,秦可斌派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手下留情的?您可知道,只差分毫,您那未出生的曾孙便要死在秦可斌派来的杀手剑下了?”
“若不是锦俞郡主有一个忠仆为她赴死,那死的便会是她与她腹中的胎儿,即便如此,您也要救他吗?”
顺太妃默了好一会,最后移开了与厉璟天对视的视线,抿唇道:“无论如何,心丫头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人死可抵百劫。”
厉璟天讥讽一笑,又睨了面色铁青的顾王爷一眼,再次询道:“顺太妃,我且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在秦府与顾王府之间,您要做如何选择?”
“换句话来说,秦可斌的事若是牵连了顾王爷,您……要选择救谁!?”
这话并不是试探,秦府与顾王府本就息息相关。
秦氏兄妹又一再动作,知情的人知道他二人是奔着顾轻欢而来。
不知情的人,往大了看,却只看到他兄妹二人是奔着青蜀国来使而来的。
此事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即时,便会成了攻讦顾王爷的武器,说他为了谋朝篡位而罔顾子女的性命,也要破坏两国的交好。
往大了说,这就是大逆不道之罪。
“纵是顾王爷会万劫不复,您也要救秦可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