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
顾轻欢眉头紧锁的看着刘夫人,目光之中清澄且坦荡:“芳仪小姐受罚,自是她犯了错事,触犯了院规导致,与人无尤,而非因我,清者自清,我没做过的事,自是不会认的,更莫论摘不摘这一说。”
刘夫人本还欲与顾轻欢纠缠,不许她触碰刘芳仪,被闻讯赶来的刘大人给拦住了。
刘夫人哭嚎撒泼,死活不让顾轻欢碰刘芳仪,哭着喊道:“我不许她碰我家芳仪!不准她碰!我家芳仪最讨厌的就是她!不许她碰……”
刘夫人哭的声嘶力竭,哪怕被刘大人给桎梏着,也市井泼妇一般踢着踹着,哭着咬着挣扎着,就是不许顾轻欢动刘芳仪。
顾轻欢望着刘夫人这般心伤哀嚎,眉头微微蹙起,到底依了她,面带歉意的与厉璟天道:“厉少将军,还是你看吧!”
厉璟天点了点头,又看了刘大人一眼,见刘大人也点头赞同了,这才走到黑色未落盖的棺木前
细细堪看刘芳仪脖子上的伤口。
用帕子隔着,轻轻按压伤口四处,越发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厉璟天招呼顾轻欢与刘大人一同前来观看,细细的解说道:“你们看,方才我已说了,伤口细长,薄状而深,已知杀人利器是剑,但,这伤口微微下撇,可见持剑杀人者,身高定在二人之上,目测八尺有余,才导致出往下撇的伤口。”
“顾小姐与她院里的几个婢女身高相差不几,与芳仪小姐亦无差别,若是多数女子所为,必会伤口持平,同这般……”
厉璟天说着,抽剑在石柱上抬手一划,石柱上便出现了一抹平衡切口,薄而深,且细长。
他又接着手往下又划了一剑,便出现与刘芳仪脖颈间的微微下撇切口。
他又往着不同的角度划出不同的切口来证明他所言非虚。
刘大人再三对比过刘芳仪脖子上的伤口确是与厉璟天所说的一般,微微下撇,若不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