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虽用小聪明让刘芳仪不打自招了,不见得日后每次可行。
虽说兵不厌诈,但诈的多了,便也不足为人信,哪怕日后她实言实语,也恐会招人质疑她话中的可信度。
故此,便得不偿失了。
顾轻欢细细嚼着蔡老夫子的那句话,了悟的对着他拘了一大礼:“多谢夫子教诲,学生受教了,必会铭记于心。”
蔡老夫子这才满意的捻着那几根稀疏的胡须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夜里,当整个太学院都安静下来时,顾轻欢的院里闪出一抹身影踏着夜色而去。
这个时候,刘芳仪才能从行罚堂中被放出来,她趄趄趔趔的在巧儿的搀扶下,往着自个院里的方向走去,嘴里不停的咒骂着顾轻欢,直到眼前忽然的出现了一抹黑色身影将她猛的吓了一跳,这才生生的住了口。
随即,刘芳仪便不悦地瞪着那道挡了她路的黑色身影,出口诘问着:“你是什么……”
人字尚未出口,便见一道寒光闪过,余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与巧儿双双倒地而亡。
被一剑封喉。
一双白色纳了金线锦靴从阴影处迈了出来,倒映在刘芳仪散大的瞳孔里,来人嗤了一声:“呵,我都还没欺负的人,怎能叫你抢了先?”
那人薄唇翘起一抹讥诮,随后摇着扇子离去,那抹黑色身影随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