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欢一夜好眠,醒来之后的头脑越发的清晰,她将徐院正与荣管事二人的资料回顾了一遍,再重新梳理,仍是觉得这两人与前废太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
尤是那荣管事为重。
月鸣的资料中,徐院正的性格虽有不协调之处,但也记载了他辞官之前便娶了妻,生了子,当院正后,与夫人的感情越发的琴瑟和鸣,之后还添了两男一女。
若那徐院正是那前废太子……
顾轻欢以为,一个能被封为国之储君的人,必是德行有佳,品行端正之人,再是如何的佯装保命,也断不会戏人之妻,误人之名,混淆人之血脉,辱人之先祖。
故此,徐院正可以暂排在外。
如此一来,重点怀疑之人,便只那荣管事一人。
有了确定的目标,顾轻欢心事重重,就连用膳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旋日夹了一箸菜,正埋头苦干,不经意间瞥见了自个主子爷睨过来的一眼,恍惚记起有事儿要交待顾轻欢来着,忙咽下嘴里的饭食,抹了一把嘴巴,吧唧了一声,看着顾轻欢道:“今个儿我与主子爷有要紧的事儿要去处理,大抵不归家了,不过,估摸着会有人给主子爷送信过来,你到时候给收一下,切莫乱跑,免得与那送信的人错过了,听见了吗?”
旋日旁的嘱咐顾轻欢一句也没听进耳中,唯一听清楚便是旋日说他与厉璟天今个儿有事,大抵夜里赶不及归家的事。
今个夜里旋日与厉璟天都不在,可不正是追查那荣管事的机会吗!?
顾轻欢眸儿一亮,忙搁下手里的碗箸,乖巧道:“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