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欢盯着青铜炉鼎里的纸张被火苗吞噬化作袅袅青烟,垂在身子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她抿唇问着月鸣,那与之相关的人与事:“不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好歹也有过一段情,那前废太子怎就眼睁睁的看着温大夫人受这多的委屈?不是人云亦云,说那温大小姐是他的骨肉来着?”
她娘亲因这个前废太子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也不见那前废太子替她娘分辩半句?
顾轻欢这话,半是怄气半是堵气。
她心里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到那前废太子的身上去,可她就是怨他。
若不是为了他,她娘亲也不会离家出走,便也不会有接下来这么多乌泱泱的糟心事。
月鸣看着自家小主子,分析着那时的局势,压低了声音道:“他当时大抵是自身难保,那个时候前废太子与当今皇上争这九五之尊的位置,朝堂之上不知掀了多少血雨腥风,朝局动荡,人人惶恐不安,他身在其中,又吃了落败,怕是自顾不暇……”
朝堂之争何其残忍,成王败寇便是这般。
赢了天下,便是高高在上掌管天下苍生的帝王。
败了,便是谋逆一党,大逆不道之人,说是被斩草除根也不为过。
顾轻欢闻言,抬了抬眼睑,眸光平无波澜:“那么,他死了吗?”
闻言,月鸣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月鸣总有一种感觉,她家小主子好像陷入在温大夫人的事儿当中,且不能自拔。
尽管忧心忡忡,月鸣还是据实禀报道:“奴婢打探到,前废太子眼下便藏身在太学院当中,只不过,他是以的什么身份,奴婢还没查出来……”
“太学院么?”
顾轻欢看向虚空,眸光微闪,不知在思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