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海和管家交换眼神,勉强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那首诗骂……写得很真实,这样可能会对你的院试有那么一点影响。”
刘大海的话并没有说全。
昨晚的诗何止是对刘青河的科举有影响,今天早上起来听见管家告诉自己这事情的时候,刘大海仿佛已经看到了被人穿小鞋的场景,家里生意都有可能受影响。
“要不,你看什么时候有灵感了,写一首歌舞升平的诗?顺便把误会解释清楚,这样大家就都高兴了。”
其实刘青河昨天写诗的时候就有考虑过,是不是得罪的人会很多,但种花家给他留下的烙印太深,对于这种不把底层当人的事情,他真心看不惯。
更何况,反正以自己的进步速度,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实现文气自由了,做不做官都没影响。
等境界上去了,正好可以过过朝游北海暮苍梧,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神仙日子。
只是刘青河没想到最先来劝告自己的是自家老爹,这和在二十一世纪时,劝自己嘴巴甜点,早点学会奉承人的爸爸何其相似。
道理他都懂,但他确实不想再次带上面具生活了。
老父亲就在眼前,刘青河自然不能用心中的想法回答。
刘青河面目严肃,一副热血青年的模样:“爹,孩儿身为读书人,总不能对人间惨事视而不见,人间自有公道,若是有人以此阻我科举,我必将让他臭名远扬!”
刘大海愣住,想到自家儿子的非凡文采,半晌才讷讷道:“行吧,儿子你好好读书,爹去给你准备药浴。”
以后出门被打也能多挨两下……
“好,谢谢爹!”
看着刘大海和管家离去的背影,刘青河轻轻一叹。
若是小刘青河在,或许会被老爹说服而自斩棱角,但刘青河不会。
外面雨势依旧,刘青河温习了一阵书籍,却总是觉得心意难平,索性提笔将《悯农》其二写了出来。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之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首诗早在那日出城,见到劳苦耕作的农人和在一边嘻嘻哈哈的游人士子时,刘青河便有将其写出来的念头,如今更是水到渠成。
诗成,文气蜂拥而至,刘府上空再次出现异象。
感受着体内再次增多的文气,刘青河心情舒畅了许多。
刚出门没多远的刘大海被管家提醒,回望府中,异象正在缓缓舒展,良久,叹了口气,让原本驶向郡衙的马车改道,和手下的弟兄们喝酒去了。
正在处理公务的郡守见到异象,不忍的闭上了双眼,他已经老了,受不了打击,看不得这种东西。
城外小村,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在各个茅屋中,让才缓过来一些的人重新颤抖起来。
农妇:o′益`o
“继续忍住!一定要等何生财把消息传回来!”
……
人类的悲喜并不是相通的。
在世上多了许多人承受痛苦的时候,刘青河已经没有再管异象了,因为他心心念念的药浴已经到来。
将采薇和其他提来热水的丫鬟都打发离开之后,刘青河扒光衣物,迫不及待地泡在了红中带绿的药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