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倪很早就起床。饭菜早已准备好。花倪却只吃稀饭,一口气吃了几碗,就要告辞。
“今天夏依就要来了,留下来一起玩。"
“我也想。可马上就要报到,我还没作准备。得立刻赶回去。"
“再等一会儿,有车到镇上。"
“等车来,我早就步行到镇上了。"
"那你走山上的小路,这样要比走公路近很多,省很多时间。"
"我不认识从你家到镇上的山路。"
“我送你。"
“你不是还要迎接夏依吗?"
"你起床这么早,等我从镇上回来,夏依坐的那趟车还没来。再说,招待客人的菜剩下不多,我还得到镇上去买。"
“伯母,给你添麻烦了。"花倪礼貌地和郭靖的家人告别。
从郭靖家到镇上,除一条公路外,还有几条山路。郭靖选了一条最近的小路,领着花倪向镇上走去。
天还没大亮,朦朦胧胧的。山间雾气缭绕,树叶被水汽洗得锃明发亮,青翠欲滴。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使空旷的山谷显得更寂静。
两人一走进山谷,花倪就拉起郭靖的手。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哟,傻子变聪明了。"
"再傻的傻子,被你们捉弄几年,也变聪明了。"
"朽木可雕。"
"就算是吃百万堑才能长一智,白痴也能被你们训练成天才。”
“郭靖同学还是懂得感恩的吗。"
"哎呀!"花倪突然尖叫几声。
"又耍什么花招。"
"我的脚崴了。"
"想让我背你,明说就是了。"
"人变聪明了,就缺少气氛。"
郭靖蹲下来,让花倪趴在他背上,背起她继续走。
“有什么话非得趴在耳边说。"
“人太聪明了也不好,什么都被你看得透透的。"
“多谢美女的培养。"
“臭贫。"
“下了山就到镇上。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我会把这个孩子养大。"花倪咬着郭靖的耳朵,羞涩地说。
“哪个孩子?"郭靖吓了一跳,差点摔下山去。
"咱俩的孩子。"
"咱俩的孩子?"
"你忘了,昨天晚上咱们已经……"
"那还不一定能怀孕。"
"如果怀不上,我还会找你。"
“可我现在真没能力负责。"
"想得美,谁要你负责。"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郭靖放下花倪,将她抱在怀里,边走边问。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果然不假。
她先说是为了检测他的身体,现在又说小孩。他感觉看不透这个小姑娘,必须要看清她说话的表情,免得又被她捉弄。
“开始我们只是想检测你的健康状况。后来我们又想顺完成一个世纪工程。"
"又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坏主意。"
"人外的第一次,若能怀孕,胎儿的质量是最好的。如果男方的基因足够优秀,孩子的智商将出类拔萃。
"社会竞争如此激烈。如其后天花大力气去培养,还不如先天费点精力去准备。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看来我的基因足够优秀。"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到了大学怎么生孩子?"
"我可以休学。这时花一年时间,比以后花十年时间的效果还显暑。"
"怎么扶养?"
"我会把他寄养在亲戚家。以后无论我和谁结婚后,再接到我身边,那时他已长大成人了。"
“你没打算和我结婚?"
“你能娶那么多人?"
“法律虽然规定只能有一个妻子,但没有限制女朋友的数量。"
“看情况吧。如果能怀上,你以后可能就见不到我。"
“心如蛇蝎,说的就是你们这些美女。但此时我仍然现在想到很多赞美你的辞汇。"
“算你有良心。举例证明。"
"苏妲己,苏妲已, 苏妲己。"
说着,郭靖作出要将怀里的人扔进河沟的动作,吓得花倪赶紧抱紧他。
“别闹,快到镇上了。把我放下来。"
镇上熟人多,两人就分开。花倪朝家里赶。郭靖去菜市场,买好菜后,急急忙忙地回家,不能耽误了迎接贵客。
夏依的到来,让山村又掀起一阵台风。
“你小子就是花心大萝卜。"
“这还没上任,就当了陈世美。"
郭靖安排夏依休息后,抓紧准备猎枪和弓弩。因为夏依明天要登上月亮湾景区的顶峰,但那里山高林密,狼群现在甚至已跑到村里,所以去的人要作充足的准备。
第二天,两人开始游览风景秀丽,遍地黄金,野兽出没,神秘莫测的月亮湾景区。
两人沿着水库大坝走,大坝的尽头连着一座石山。这座石山是一整块巨大的石头,只有在岩石的缝隙里才生长着植物。
山脚下长满野生的花椒树,一斤活的野花椒,可以换几斤大米。每到花椒成熟的季节,方圆十几公里的人,都到这里来采摘。
让夏依感兴趣的,却是花椒林里的野果。
山楂就不用说了,正好是开始成熟的季节。青涩难咽的山楂,有的开始变白,有的开始变红。变白的山楂酥软香甜。变红的山楂,有的坚硬酸甜,有的柔软清爽。只有变成紫红的山楂,才是极品,软糯香醇,味道象秋天霜打后的木瓜。
路边到处是山楂,两人边走边摘,边摘边吃。
“刺泡。"夏依突然喊到。
郭靖循声望去,只见离路边不远的地方,长着片带刺的藤蔓。藤上长着一蓬又一蓬的果实,有的是青色,有的是红色,有的是黑色。
刺秧泡是一种非常神奇的野果,因为它的果实完全成熟后是黑色。地球上,黑色的花,黑色的果,都非常珍贵稀有。刺泡营养价值非常高,在城里买不到。
"我要吃刺泡。"夏依看着郭靖。
"必须的。"郭靖又何尝不想。月亮湾景区在长江和淮河两大流域之间,正处在中国南北的地理分界线上。特殊的地理位置,使这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郭靖所在的一高,每年都有人考上北大,清华。
郭靖卸下猎枪,交给夏依。然后钻进刺丛中,摘了一大包刺泡。
两人边走边吃。夏依突然停了下来,使劲朝四周闻起来。
"怎么回事?"
“你闻闻。"
郭靖使劲用鼻孔吸了一口气。一股醇甜中略带一点酸的气味,悠悠传来。
“绿豆!"两人同时惊叫。
这里的绿豆,可不是地里种的,做冰淇淋的那种绿豆。而是大山里的一种野果,大小与地里种的绿豆差不多。两种绿豆只是碰巧同名,完全不同。这种野果结在带刺的灌木丛上,成熟后,果实由青色变成红色。这是一种比刺泡更稀少的野果,基本上靠运气,可遇不可求。
现在快到山顶了,搜索的面积不大。郭靖又慢慢闻了一圈,便用弯刀开路,向荆棘丛中走去。
一棵半人高的绿豆树,隐藏在绿色的森林里。如果不是那些已变成红色的成熟果实,很难发现。
绿豆果实小,柔软易碎,不容易采摘。于是郭靖砍下两小股结满果实的树枝,带到路上。
野果吃到一半,两人上到山顶。山顶的凉风一吹,两人额头上的汗,慢慢消失。
骆驼石就在对面的高山上。这里的山,都是由整块大石头构成。每座山在山沟里牵手,融合在一起。实际上,这里所有的石山,是一整块巨石。只是山的脊部,都已风化成石砂。
"这就是太平寨的城墙。"
郭靖指着骆驼石附近的残坦断壁,对夏依说。
“咱们上到骆驼石上去。"夏依望着厚厚的城墙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