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系主任嘟哝了一句,抢先从坛里舀了一勺未炒熟的豆腐乳,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朝天吼果然名不虚传,一勺入口,豆大的汗珠,从系主任皮球一样的脑袋上掉下来,瞬间湿透一条毛巾。
郭靖也不甘示弱,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辣椒酱的辣味,镇住了豆腐乳的奇臭。但他贴身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
“大汗亡阳,鸽子同学,你早晚会大病一场,别硬撑了。”
“现在不硬撑,等你们将整人系的学生撵走完了,我们将来就撑不下去。”
“净吹牛。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怎么比美国总统还能吹。你应该去学唢呐。”
“豫州市发生这么多战疫大事,主任当真一点也不知道?”
“什么大事?说来听听。如果好玩,我现在就签字,你也不用追腥逐臭。”
“你们在班內实行未位淘汰制,还不是大事?你何必为了掩饰一个错误,铤而走险,大吃豆腐,而且还且臭豆腐。豆腐教授这个雅号,非你莫属。”
“较劲是不?我去!早就告诉你了,这是上边的意思。我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那你为什么逼我参加豆腐大赛?”
“因为你逼着我签字。”
“我是为大局着想。”
“等你羸了我再说。”
“一战定输羸。”
“一切都在豆腐中。”
“吃!”
“吃!”
两个人又埋头吃起来,两坛臭豆腐乳,又被消灭干净。
“老婆子,拿豆腐乳来。”
“没有。”
“今天不是买了二十斤水豆腐吗?拿出来。”
“那是新鲜的水豆腐,还没做成豆腐乳,怎么吃?”
“没关系。成品吃完了,只能吃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