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药材的老头也不例外,把张远看好的灵芝又要了回去,嘴里说着“有缘再见”,就要收摊走人。
与此同时,巷口几个穿着背心的大汉,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同时大喊着,“别想溜,都给我把管理费交了!不然出一次摊,我砸一次!”
就这些街头混混,能管理什么,说白了就是收保护费,难怪摊贩们这么惧怕,光天化日之下,真是嚣张得不行。
摊贩们闻风四散逃避,卖药材的老头被张远缠住了。
“小老弟,不要害我!’'老人着急地说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张远同样着急,“老人家,先把讲好价的灵芝,卖给我!”
老人被逼急了,一边瞄着迅速逼近的大汉,一边急促地说道:“算了,我跟你说实话,这些不是灵芝,就是野山菌,山菌知道吧?”
老人把药材摊子往身上一背,“是我的不对,骗了你,咱们各走各路!"
张远咬了咬牙,“山菌就山菌,你把讲好的那一株,卖给我!"
老人气得不行,都说了是假灵芝,怎么会碰上这么头铁的人,说话间那些大汉也已经逼近,想逃都逃不掉了。
“曾老头,多久没见你出摊了。”为首一个黑大汉,假模假样地说道,“怎么样,最近生意还好吧?”
这笑里藏刀的表情,让老人不寒而栗,但面儿上还是赔笑道:“鱼老大,这阵子生意烂得很,我这打算换个地方,看能不能转运。"
鱼老大拦在曾老头面前,“换地方可以,先把管理费交了,六百块,不能乱了规矩。”
曾老头顿时变了脸色,当即求饶,“鱼老大,我实在没这么多钱,我孙子的学费,都还没凑齐,实在是一一”
“那我管不了。"鱼老打断曾老头,“你们家的事不归我管,你在这条街摆摊,这归我管。我手下的兄弟为你们这些摊贩提供安保,你们交管理费,天经地义,这个规矩,不能坏。”
鱼老大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倒像是曾老头这些摊贩,不讲道理。
迫于鱼老大的威压,曾老头犹豫着,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大部分还都是零钱。
“你糊弄鬼呢!”鱼老大撕掉伪善的面孔,威胁道,“六百块,一分钱都不能少!"
“求你了!”曾老头就差给鱼老大跪下了,“我这一天就是白赚吆喝,真没挣到钱。"
“没钱?好啊,拿你那些什么山菌抵债!"鱼老大冷笑一声:“冒充什么灵芝,别以为我不知道,把市场的名声都败坏了,今天就惩办你这个卖假货的!”
鱼老大上前抢夺曾老头的地摊,曾老头想反抗,却被一脚踹倒在地,不住地咳嗽,好一会才艰难地爬起来。
“老不死的,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鱼老大威胁完曾老头,又转向被堵回来的摊贩,“听好了,这就是拖欠管理费,不守规矩的下场!”
整个过程,张远一直都作壁上观,不是他不敢管,而是他不想去管,毕竟与自己无关,加上曾老头摆摊行骗,算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