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秦天就是昨晚新来的。
关于新来的。
这里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要拜码头。
也算是给新来的立个威,让他知道这里谁是老大,该听谁的。
这时候有个魁梧无比的大汉突然丢下了手里的活计,大摇大摆地就冲着秦天走来。
他一过来,立马就有几个小弟跟着他走来。
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休息监控室里的几个狱警看到这一幕,突然丢下手里的牌,一个个兴奋地指着监控画面笑道:“我就说嘛,都来了新人嘛,能这么安静嘛,果然,这老夏头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说话的正是刚才收拾秦天的预警,监狱里的人都管他叫做老王。
另一名已经这时道:“我看不见得。”
老王连忙道:“怎么老张,你觉得老夏头收拾他不过?”
老张苦笑道:“我只是看范德江似乎对秦天很是忌惮,范德江你们都知道,也是个狂徒,今儿个状况,表明他昨晚肯定面对秦天碰了一鼻子灰,所以这秦天绝不是好惹的。”
老王嗤之以鼻:“那又怎样,老张,你来得晚,不知道这老夏头的背景。”
“哦?”
老王解释道:“我跟你说,这老夏头在入狱之前,是省级散打队的,而且是重量级选手,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一号人物,据说一拳就能够把一个人成年人直接头骨打裂,他进来也是几次在签生死状的黑市打拳把人给打死,最后数罪并罚给判进来的,因为牵连甚多,而且他们是比赛致死,所以法院在量刑的时候很为难,死刑有点重了,死缓和无期之间徘徊,都上诉几次了,一直在托着。”
老张苦笑:“这么说,就秦天那小身板,压根不够老夏头一拳头挨的。”
“那可不。”
老张有些担忧道:“那我们还坐着干嘛,还是去阻止一下吧,万一把人给打死了可咋办?”
“别!”
老王咧嘴笑道:“老夏头在外面下死手,那是为了钱,但在这里下死手,可没一点好处,我们之间有默契的。”
“默契?”
老王得意洋洋道:“没错,老夏头是要立他的下马威,他有分寸,我给他足够的余地,他也会约束这帮子把活儿都干好,能够减轻我们不少力气。”
此时此刻,秦天正打量着这个老夏头。
这所谓老夏头年纪其实并不老,最多四十多出头,即便是在监狱里,他似乎也很节制,浑身的肌肉没有丝毫松懈。
整个人往那儿一站,就像是移动的铁塔一般。
比范德江还要健壮许多。
秦天正干着活儿,意识到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压力,不禁停下手里的活计,回头看向老夏头还有他那一帮小弟们。
“有事吗?”
老夏头目光瞪得跟铜铃一般,扫了一眼秦天,不屑一顾道:“新来的?”
“是。”
老夏头看向范德江,不屑一顾道:“老范,这什么状况,人你从你牢房出来的,就被你训成这样?”
范德江惭愧地低下头:“夏头,秦老弟可是位高人呢,我老范是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废物!”
老夏头斥了他一句,目光重新落在了秦天的身上,淡淡地道:“小子,他范德江是个废物,但老子不是,老仓沟这一层,我说了算,你既然是新来的,就得懂新来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