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人讽刺的是，即便是这样，却还是被秦天给撞破了！
又是秦天！
每次都是秦天！
这个家伙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跟自己作对的。
程杰的心里防线瞬间就崩溃了，嘶声道：“秦天，你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都是你把我给毁了，是你，抢了我的一切，还害我落到这步田地！”
韩慧在一旁蹙着秀眉。
显然不明白这个家伙跟秦天有什么深仇大恨。
秦天却是淡淡地看着他，愤怒之中，带着一丝怜悯：“程杰，没有任何人能够毁了你，毁你的只能是你自己，别人可以打你，辱你，杀你，但最终让自己变成恶棍的是你自己，没有人比你更有决策权，所以你该恨的是你自己，为何意志不坚定，为何正义感容易被吞噬！”
砰。
程杰只觉得心里的某处突然碎了。
他这次突然变坏，愿意跟韩东这样的恶徒合作。
就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是世界抛弃了自己，是别人把自己毁了。
自己有理由去报复。
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即便是做坏事儿也是正当的，可秦天这一席话，却把他心里的那点正当性给击得粉碎。
没错！
除了你自己把你自己变成坏人。
没有任何人能。
你要是个硬汉，死了也是硬汉。
你要是弯了。
活着也是窝囊！
以至于现在程杰忽然后悔的要死，他觉得自己之前所遭遇的都是小事，那些挫折根本是算不得什么。
跟韩东合作这件事儿，才是最大的错误。
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
这将成为永远都无法洗刷的污点。
一念及此，他整个人忽然像泥巴一样软了下来。
秦天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这时程杰蓦地道：“秦天，我现在有点了解为何秦莉总是欣赏你了，我的格局远远比不上你，可我再差也是个警察，你呢，你是个杀人犯，你凭啥俘获秦莉的芳心！”
秦天第一次见程杰的时候，就意识到这家伙是个很喜欢吃醋的人，因为自己只是单独跟秦莉说话这小子就气得不行。
现在看来，他一条路走到黑，也完全是因为被情所惑。
秦天深吸了口气，有几分惋惜：“程杰，我不妨坦白告诉你，我跟秦莉不过是坦诚交往的朋友而已，没有半点的儿女私情，还有，很多事儿也不像你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秦莉有时候愿意帮我，也并非你所谓的喜欢我，这背后有原因的，我不方便说，但你作为一个警察，应该有自己的理智，用更客观的态度去辩证地看待事情。”
真的吗？
秦莉不喜欢秦天。
秦天也不对秦莉有意！
这一切都有另外的解释？
程杰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这一切仍旧是有点不可思议，但想到秦天这样的人压根没必要诓骗自己。
一时间程杰更是万念俱灰：“晚了，可惜一切都晚了，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我甚至想着跟韩东合作来对付秦莉，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秦天正色道：“她不会知道。”
程杰一愣，呆呆地看着秦天：“你……你什么意思？”
秦天平静地道：“只要你做一件事，我不会让秦莉知道你曾经和韩东谈过合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