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诚站在她身后,笑得很无奈,“你还委屈一喝多了就满嘴跑火车的,连叔叔大爷都叫上了,叫得人家敢怒不敢言的,够给你面了啊。”
“谁让他们灌我来着每次他们看见我,都往死里灌,我tm早晚得死在酒桌上。”董言言拿起毛巾擦脸,刚才一顿狠洗,脸上的妆都花了,她索性都给擦掉,对着镜,愣愣地说了一句,“风骨呢节操呢没下限了都。”
宋明诚拿起毛巾架上的毛巾,帮她擦着被睫毛膏晕染得黑乎乎的眼圈儿,董言言不耐烦地推开他,“给我准备包房,我要洗澡睡觉。”她靠在水池边儿上,满目凄凉地捶着脑袋呓语,“看看这里的广厦千万间,没有一间是我的,吃山珍海味,住总统套房有什么用一觉醒来,连自己的家都没有,就那么一个窝,还tm要拆了!拆了房我住哪儿啊”
宋明诚这才明白她的悲从何来,最近风传学校附近的棚户区要拆迁了,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搬家是早晚的事,什么也挡不住城市建设的步伐。
“要不,我们把那一片地拿下,到时候那里都是我们的了。”他趁机说道。
董言言摇摇头,扶着墙走出包厢,宋明诚拿起对讲机,把薇薇叫过来,让她扶着董言言回客房。
董言言醉得厉害,也没洗澡换衣服,直接倒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眯缝着眼,看着头顶的水晶吊顶模糊成七彩的光影。
所谓的醉生梦死,便是如此了吧。
第二天一早,宋明诚到包房里找董言言,却看到大床空着,只有她的衣物扔了一床,房间的服务员在忙来忙去的打扫卫生,见他进来了,叫了声宋总,就低着头退到门外,宋明诚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儿:除了床铺凌乱,其他的地方都异常的干净整洁。
宋明诚知道董言言有些许的洁癖,她的随身衣服是不许别人动的。
他坐在床头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言言,你去哪儿了”
“你不用管了,半个小时以后,餐厅见。”董言言懒洋洋地说道。
此刻,她正在浴室里的豪华大浴缸里泡着牛奶浴,品着红酒,香滑的泡沫层层叠叠地包裹着她的肌肤,雪白幼滑,身心的疲惫也在温水里慢慢消解,真是神仙般的感觉。
其实人活着不就是这样吗用平日的辛苦和奔忙,换来这片刻的闲或者说,是幸福。
她把杯中的残酒倒进浴缸里,微闭上眼睛,小憩。
半个小时以后,她才懒洋洋地踏出浴缸,擦干了身体,看着镜里的自己,这一年来,又饱满丰润了不少,刚刚沐浴过的肌肤,莹润细腻,脸色也好了很多,看起来唇红齿白的,年轻就是好啊,不管身体怎么透支,休息一晚,就又容光焕发了。
她换上了薇薇给她准备好的衣服,扎好了头发,穿着拖鞋,神采奕奕地走出了浴室。
回到房间一看,宋明诚正闲地靠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玩儿游戏。
“就知道你在洗澡。”他合上笔记本,抬头对她笑道,“你今天的气色真不错,像个刚出炉的大包。”
“我觉得咱们这里的安保够好的了,没想到家贼难防。”董言言半是调侃的说道,“女孩洗澡呢,是很私密的事,总不能跟你直说吧,还不知脸色的过来讨骂。”
宋明诚含笑看着她,笑道,“等着美人出浴来着,没想到美人刚出来就发脾气。”
董言言换上了鞋,瞟了他一眼,笑道,“调戏我你还嫩着点儿,姐当年跟人滚床单的时候,你还在打光棍呢。”
“你能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当年跟人滚床单,是很光荣的事啊”宋明诚跟着她身后,不满地说。
有服务员在对面过来,见了他们,很规矩地给站在一旁,董言言走过她们身边,转头对宋明诚笑道,“光荣算不上,但是合理合法,法律都保护,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既然这么怀念,为什么不跳回原来那个火坑里”宋明诚有些不悦地说道。
董言言笑笑,“不跳,我怕疼。”
两个人走进餐厅,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正吃着,董言言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二姨夫的号码,赶紧笑容甜甜地接起来。
“言言,今天晚上我要在你的酒店宴请一些领导,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
董言言笑了,“没问题!”
“嗯,是很重要的领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