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穆烟打量齐悦悦的同时，齐悦悦也在打量着她。
齐悦悦总觉得，这个女人长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况且，对方气质出众，实在不像是美琪说的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
“悦悦！你不会不信我吧？”李美琪晃了晃齐悦悦的胳膊，眼角扫过洗手间门口，又指向刚出来的两个女人，“你要是不信，你问问她们，黛西，露露，刚刚你们也在姚总附近吧？你们说，是不是这个女人把姚总给抢走了。”
方穆烟一脸茫然，“抢？”
开什么玩笑，她不过是过去跟姚强东打了个招呼。
再说了，她记得姚强东的身边当时围了一群的女人，李美琪只是其中之一，就算她不出现，恐怕李美琪也挤不到姚强东身边去。
黛西跟露露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
“没错，我刚刚正跟姚总说着话，姚总还跟我夸齐小姐呢，结果她一下子把我挤走了。”
“对，我还听见她说齐小姐是交际花，到处招蜂引蝶，处处比不上她。”
方穆烟：……
我真是信了你们的邪。
这话说得、这演技夸张得，险些让我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真的做过你们说的事！
没给方穆烟解释的机会，黛西跟露露又继续落井下石。
“齐小姐，你跟王总关系好，有机会可要好好帮我们问问王总，怎么会请这么没素质的人参加酒会。”
“这跟王总什么关系？分明是姚总魅力太大，搞得什么蝴蝶都要往他身上扑。”
“你这么说，姚总岂不是太可怜了吗？那周幽王非要点烽火台，也不能怪褒姒长得好看啊。”
“要我看，只能怪某些绿茶心机太重，出席个酒会恨不得把自己身上衣服扒光出场。”
黛西跟露露刚才并没有在姚强东身边，但是两人的家族一直依附着李家，如今有机会表忠心，自然卖力表演。
齐悦悦的眼神也从狐疑慢慢转换成厌恶。
“如果真的如她们所说，恐怕我要请你离开了。”
方穆烟微微皱眉，刚想解释，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能做到的话，你们也可以去做，做不到，就别怪别人不给你机会。”
方穆烟回过头，这才发现陈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来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随即心里又有些懊恼。
明明是我让他离开的，怎么到了这会，又显得我那么期盼他留在身边一样？
陈寅摸了摸鼻子，“我，我路过……”
“路过？”方穆烟脸色古怪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悬挂在头顶的“女卫生间”牌子。
男卫生间在大厅的另一个角落，一左一右两个方向，有什么事，需要让他穿越大半个会议厅，特意“路过”女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