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音刚落，锦兮就拉开了门，脸红耳赤地瞪着他，“里面还有人呢，你瞎闹什么？”
厉唯衍定定地看着她，她眼圈红红的，眼底还有一抹尚未褪去的悲伤，他蹙了蹙眉头，“叶锦兮，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让开，我要去洗手。”锦兮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看穿她在想什么，那种感觉很不好。
她站在洗手台前，拼命按洗手液，偏偏就是按不出来，最后一生气使劲拍了过去，然后装洗手液的那个盖子飞起来，打到厉唯衍额头上，锦兮吃了一惊，连忙转过身去看他，他的额头顿时黑红黑红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厉唯衍瞪着她，鼻尖还挂着一滴洗手液，神情相当狼狈，“发泄完了，现在心情舒畅了？”
“我没有不高兴。”锦兮不自在地低下头去，想了想，又抽了一张纸帮他擦额上鼻梁上的洗手液。
“你继续装。”厉唯衍恼怒地瞪着他，她不高兴，他生气，她高兴，他也生气，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我真的没有不高兴，你说我有什么立场不高兴？”
“叶锦兮，你爱我吗？”厉唯衍突然问道，他一直很有自信，可是最近他突然不确定起来。
锦兮吃惊地看着他，他低头凝视她，重复道：“你爱我吗？叶锦兮。”
“我爱你，很爱很爱。”锦兮无奈低语，因为爱他，她才这么彷徨不知所措，可是他又能体会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