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卿想起来了那个“全天下女人都多长了一只眼”的典故，摇摇头，道：“可你分明不喜欢如今的我。”</p></p>
凤槿萱神色一黯，缓缓道：“要变天了。”</p></p>
白如卿，你什么都不懂。你就好像那天上的星星一样，璀璨耀眼，渴望而不可及，又……什么都不懂。</p></p>
“若我放弃功名，你便会欢喜么？”</p></p>
凤槿萱呼吸一窒，抬眼看向白如卿的双眸：“你不会的，你寒窗苦读十载，又怎么会为了我放弃这天下读书人的最高荣誉？”</p></p>
“噗，最高荣誉？”白如卿笑了起来，“槿萱，你又怎知我不会。”</p></p>
凤槿萱道：“若是你真放弃了，传出去，只会是一个白探花为了区区儿女情长而放弃国家大业。”</p></p>
“世人所言皆不入我心。”白如卿噙笑，“浮名利禄，想来也无用，舍了又何妨？”</p></p>
“父亲……”</p></p>
“父亲本来也不愿意我入仕。如此正合了父亲之意。”</p></p>
凤槿萱敏锐地问道：“为何父亲也不愿意你入那仕途经济？”</p></p>
“朝中局势……”说了一半，却想起凤槿萱原本也不懂这些，多说也没有益处，便抚摸了她的额头道，“都是你不懂的。”</p></p>
凤槿萱亦不强求，笑道：“那探花宴，你便同我一起去吧，咱们和皇帝说了，不做官了。<>”</p></p>
“也好，趁着凤国公还在京里。”</p></p>
“爷爷马上就要走了么？”</p></p>
“陛下已经下旨，边疆，怕是要守不住了。许家那位少年将才带着一路兵马，已经十天杳无音信了。”</p></p>
凤槿萱对于原作中这种炮灰中的炮灰完全没有印象，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p></p>
“还有一样……”白如卿笑道，“凤槿萱，你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现在，我遂了你的意，你愿意将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么？可是是非阁的宫芊沐又来寻你了？或者是其他什么人说了什么？”</p></p>
白如卿已经知晓了凤槿萱探班鬼师之事。</p></p>
凤槿萱垂了头。</p></p>
他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真相的吧？</p></p>
我就要离开你了，而且是必须离开你。</p></p>
不同于前次，我还有选择的余地。</p></p>
“呵。”白如卿笑了起来，“槿萱，自从你嫁进白府，我一直宠你疼你，你可都记得？”</p></p>
“嗯，如卿待我不薄。”</p></p>
“我只专意你一个，你也许我永不欺瞒，你可记得？不管多么难堪的过去，我都未曾对你有过半句不是，你可都记得？”</p></p>
是的。</p></p>
白如卿待她太好了，她一点心力也不用费。</p></p>
从不拈花惹草，并且体贴柔和，做出了多么过分的事情，也从不曾出口伤人——尽管他心里都是有数的。</p></p>
“夫君待我，的确无可挑剔。”</p></p>
“凤槿萱，你不要告诉我，你今日诸多反常，只是因为你生病了心情不好！”白如卿很少这样气势逼人。</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