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资大举撤离,外商对华夏商业环境引发严重不安与质疑,这终于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高层集体震怒。
大领导来到了京城老干疗养中心,当着正在京访友的荣老太爷的面,狠狠将一叠材料摔落在地:
“你魔都荣家,真还想一手遮了这华夏的天吗?”
“不至于,不至于,好好说话,都是久经考验的老同志……”
现场,有老干部仗着资格高,眼见气氛尴尬,还待要劝解几句。
话说一半,却被大领导愤怒目光逼视,后半句再也说不出口来,只能化作尴尬讪笑。
从未如此暴怒过的大领导,一点颜面也不留:“够了,不要再跟我说什么,过去曾经,真要摆谱论功藉,各位前辈,可自去英烈堂前,和那些牌位上的名字去说!”
大领导一句话,怼得现场宿老们集体噤声,意识到了氛围的不寻常。
那位仗着资格老劝和的老人弯腰,捡拾起地上材料过目一遍,面色一阵青红皂白,末了则是摇头叹息,将材料重新往荣家老太爷跟前一摔,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其余人等,相继也都黯然,沉默离去。
荣家老太爷表情挣扎,看着一个个老友离去背影,他知大事不妙。
可是,他很想为自家辩驳一番,因为对他而言,一切所做所为,即便有少许私心,真正图谋的,从来可也都是与国同休。
一心想的,也从来都是,让这国这家,屹立永久。
“这段时间,就请老爷子,暂住老干中心这边,好好静养一段日子吧!”大领导向身边随从吩咐了一声。
呼~~!
荣老太爷猛一下站起身来,虎目炯炯,盯向大领导:“你要囚困我在此?”
大领导双眸如电看着荣老太爷,荣老太爷气势瞬间萎了下来,几近乞求道:“荣家从未想要一手遮天,荣家从来也没那个胆子去一手遮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那犯事的不孝孙儿,不都已经被抓起来了吗?要枪毙还是要把牢底坐穿,荣家并无怨言……”
听着荣老太爷自辩的话语,大领导眸中原本仅存的一丁点惜色,彻底烟消云散。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荣家存在的,难道真的只是小辈在外骄狂跋扈,杀人越货一点点小问题?
“真为荣家好,您如今,就该什么都不过问,什么都别再去干扰,那才是真的保全之策。”大领导撂下一句话,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扑通~~!
荣老太爷一屁股跌坐在沙发内,面如死灰。
他原本,最后的仰仗,就是这位。
毕竟战争年代,他救过这位的父亲,更是看着这位,自小与自家孩子一起长大。
两家,乃世交。
可如今才知,一切所谓仰仗,都是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