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时分,街巷外仍然不时有烟花爆竹声炸响。
不过,相较于夜里十二点时,几乎整个玉山县城都在‘炸’响的震天之势,那到底是弱了许多,只是偶尔零星响不几下。
空气中硝烟味儿相当浓烈。
此时的神州大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处处都飘荡着这般气息。
年。
华夏人的年。
热闹、喜庆。
当然,也是相当熬人。
小丫头片子向来胆怯鞭炮之类声响的,居然到了最后,看着夜空中的烟花绽放,那眼皮子却越来越沉,站着都打起了瞌睡。
曲终人散。
一大家子人相继都安顿下休息,陆家小院的喧闹声音,渐渐也沉寂下来。
二楼一侧的客房内,张庆安、柳玉霞两口子洗漱过后躺展在了舒适的大床上。
累呀!
尤其张庆安,到底不年轻了,后面跑来跑去点烟花那劲,当时没什么,这会儿瘫展在床铺上,浑身都有点散了架般。
不过,两人此刻却都没什么睡意。
张庆安还在回味着放烟花时的激动感觉。
已经好些年没再这般‘奔放’过了,好歹如今也是玉山市的正职一把手了,给班子成员们知道了他这么癫狂错乱形象,鬼知道那些家伙会联想成些什么古怪事情来。
“诶,老张,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柳玉霞的心思,显然和丈夫不在同一个频道,她突然轻声道了句,只是半天也没得到丈夫的回应。
胳膊肘拐了张庆安一下,“跟你说话呢,发什么愣怔你?”
“呃,怎么了,你刚刚说啥,要担心啥……”
“你说要担心啥,我说你这当父亲的,心也太大点了吧!”柳玉霞有点恼,侧身支愣起上身,又扒拉了丈夫一下。
看到妻子气呼呼样子,张庆安竖指头‘嘘’了一声,指指隔壁方向。
隔壁是陆卫东的卧室,他意思再明显不过,别那么大声嚷嚷,小心隔墙有耳。
柳玉霞气堵,张嘴作口型,几乎不出声音道:“闺女和铁玲她们俩,好像对卫东都很那个,你就不担心咱闺女竞争不过人家?喂,咱俩现在,这可是已经以准亲家身份,光明正大地住进了陆家门,这以后真要是……你就真一点儿不担心?”
张庆安也是有口型却几乎不出声的道:“担心有什么用,孩子们的事情,终归还不得他们自己做取舍,卫东那么优秀,受女孩子喜欢多正常,张铁玲那姑娘挺不错一孩子,无论长相能力各方面都是拔尖的人,咱家丫头比人家还是弱了一些,起码在北美运作ICQ公司上面,相差了人家好多,这可都是你闺女自己亲口说的事情……”
柳玉霞气得挠了丈夫胳膊一把,“让你出主意怎么帮闺女,你可劲儿夸别人几个意思?你想让闺女甘心情愿的退出竞争关系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