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疑的态度,韩懿随意瞄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因为资料上面的一个人名非常敏感,急忙接下仔细查看。
而余炜昊亦在一旁阐述着:“伍义强,宜滨市凤岚镇伍家岭人,今年三十五岁,未婚。因去年元旦,酒驾发生意外,造成一人死亡,被判入狱,三年,现今正在服刑当中。韩懿,这个人,你肯定还有印象吧?”
这混球便是撞死苏雅雯的肇事司机,韩懿岂能忘记,一见资料上面显示是有关伍义强的银行账单明细,他在不解的同时,又对此人恨得牙痒痒的。
罪魁祸首,所有的一切痛苦全源于他,韩懿是真后悔为何当时会在和解书上签字。
“前年十二月,伍义强前前后后总共进账有五十万,这对于一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来说,是不是很令人怀疑?还有,他的家庭底细你应该也清楚,那一笔对他来说算是巨额的赔偿金,难道你也从没质疑过吗?”
伍义强属于单亲家庭,家中仅只一位年老体衰的母亲,当时韩懿就是看在他母亲那么可怜的份上才愿意和解。而赔偿金,他们的解释是找亲戚朋友、家乡父老东拼西凑才支付的。
然而,账单显示,他在发生苏雅雯意外之前,户头上就有五十万进账出现,这便足够表明其间定有蹊跷。可账单最后,余额却又变为零,韩懿不禁询问:“这五十万是什么意思?他后来干嘛又取了出来?而且,还是分批取的。”
“对,他不仅是分批存的,还是分批取的,可能是怕别人起疑吧。”随即,余炜皓又拿出一张资料相递:“再看看这份账单。”
韩懿急忙接下,眉头紧皱:“姜桂芝?”
“哼~没错,钱全部到了姜桂芝的户头上,而她就是伍义强的妈妈。”
韩懿内心一颤,实乃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当然,不排除姜桂芝其实并不知情,因为她的账户上只有存,而没有取。”
此时,韩懿的脑袋是嗡嗡的,已然明显他却不敢承认:“你什么意思,拿这两张破纸故弄玄虚,就想造谣生事?”
“破纸?哼~”余炜皓讪笑道:“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在这家银行任职,他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才帮我弄到的。”
余家,在宁星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而余炜皓作为“昊远集团”旗下“星越百货公司”的总经理,人脉毋庸置疑,何况他用得着拿这事来混编乱造吗?别忘了,苏雅雯也是他的心上人。
可已经理不清的韩懿干脆选择逃避:“信口雌黄,如果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劳资抽你?”
都是男人,岂能被一句话给吓倒,余炜皓仍镇定自若:“韩懿,其实我在帮你啊!雯雯的死,是你一辈子都打不开的心结,假如能够证明她并非是死于意外,那你是不是得感谢我?”
火冒三丈,韩懿是真瞧不得他那得瑟模样,一把揪向他的衣领:“劳资警告你,别说了,懂吗?”
余炜皓不但毫无畏惧,反而面露嘲讽:“怎么,怕看到真相?莽撞算你有本事,有勇无谋的匹夫。”
真在挑战韩懿的容忍度,拳头都能撺出水,不过好在还仅存了一丝理智,只将其一推:“滚,别让劳资再看到你!”
后退几步,余炜皓方才站稳,整理好衣衫,道:“行,现在你很乱,等理清后咱们再聊。韩懿,事情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很期待与你携手一起去破解真相,别让雯雯枉死。拿出你男子汉的担当吧,我在宁星等你。”
待其离去后,韩懿眼望手中的两份资料颤颤发抖,心如刀绞般痛得难以忍受,只好捂住胸口,慢慢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