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何亦阳不愧为苏远昊的心腹,一猜就中。但他现在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不免小心翼翼地提了出来:“董事长,您一听说余炜皓在调查立马做出反应,这是对的,但我感觉是不是有点过头。有关那起意外的所有痕迹,我们都已经清除得干干净净,其实余炜皓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来,那我们何必还将他看得这么严,给他造成极大的压迫与危机感,真怕他会狗急跳墙啊!”
不得不说此话还真戳中了苏远昊的心窝,因为那事太过敏感,而苏远昊又一直活在那事的阴霾当中,突然被人惦记,他难免会作出不当的反应,而此可能便是所谓的百密一疏:“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何亦阳双眼瞄着地面,脑袋飞速运转,过后答道:“撤掉监视余炜昊的人,把视力转移到谭瑞龙身上,如此我们就能清楚他有没有与谭瑞龙接触。至于韩懿,我上次与他见过面,应该还没有对此事起疑,凤岚镇那边的眼线也没有看见他到访。何况,即使韩懿已经了解,有二小姐在他身边,我相信他会作出明智的选择。”
苏远昊点点头算是认同这个建议,但他对前面的话却又提出不同见解:“你刚说我们已经把痕迹清除干净,但为何余炜昊还会起疑?这说明我们肯定还有哪些疏忽的地方。”
“不,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另外一方犯下的错。”
苏远昊听后勃然大怒,因为这份憋屈他已经忍受很久了:“要是被我查出来到底是谁在后面搞的鬼,我非弄死他不可!死的是我的女儿,我却还要替真凶来掩盖事实,天底下没有像我这样的窝囊爹了吧?笑话,天大的笑话!”
由此可得知,其实苏远昊亦是受害者,幕后真凶使用的便是借刀杀人之计。
“董事长息怒,对方毕竟是借了我们的手,又隐藏得太深,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任何头绪,伍义强那边也是闭口不谈,所以只能等他出狱后再另想办法。您的身后是整个昊远集团,还有夫人与二小姐,一定要顾全大局。”何亦阳较为冷静,他的思路相对要清晰:“当务之急,我们一定要弄清楚对方还有什么疏忽之处,以及如何让余炜皓停止追查。至于真凶,他跑不掉的,我向您保证,伍义强出狱之时就是他逍遥快活日子的到头之刻。”
此话言之有理,坐在椅子上抱怨那是懦夫之举,像苏远昊这般纵横商场的风云人物,理智才是首选。于是乎他便慢慢平息愤怒,言归正传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应该要解决余炜皓的事。他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将我炸得粉身碎骨。可他父亲余国良一直为昊远集团鞠躬尽瘁,手中的股权也不少,想动他还得从长计议啊!”
“这确实是个难题,”何亦阳略有所思地点头,又提议道:“暂时可以先稳住他,以后再找机会。”
“也只能这样了。但余炜皓我是从小看他长大的,这小子野心不小,我真担心他会以此来借机发挥,到时的局面你我可能都无法掌控。”
“余炜皓即使执意要追查,也并非短时间内能够做到,他若想借机发挥,手上也得有真凭实据,筹码不够,那就是在自掘坟墓。”
苏远昊不再搭话,转动着靠椅面朝镜窗外,眼神深沉且又透露着浓浓的无奈,良刻后方才开口:“雅婧过得怎么样?”
“她很好,董事长您毋需担心,韩懿对她还算照顾有加。”
聊及女儿,苏远昊的脸上亦终于泛起一丝充满父爱的微笑:“呵~这丫头!也不知道她与盛翰宇接触得如何。”
“董事长,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苏远昊又转动靠椅,面向何亦阳道:“说来听听。”
“我感觉……盛家大少爷他配不上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