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领导指示。”韩懿笑着回答。
“少贫!”苏雅婧也没那闲功夫去浪费口舌,便直言道:“韩懿,我这次回宜滨,主要目的是要弄清楚我姐那起意外背后的真相,希望你能全力协助我,毕竟姐姐是为你而死。”
如此一说,韩懿已然得知这两父女站到了同一阵线,但也能理解,血浓于水,不过还是试探性询问:“你爸怎么说?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收买的伍义强,金额又是多少。”
果然,苏雅婧与她爹是一个德性:“这个你不用管,也不要再问,只需告诉我现在你掌握了多少线索即可。”
“你怎么跟你爸一样,这么多疑?怕我拿到他收买的证据后去要挟他?如果你们不把这些细节告诉我,我怎么得知他是在哪个环节出现的错误,从而让真凶抓住的机会?”
苏雅婧一想,确实有几分道理,只不过苏远昊没说,她也没问,无从答起:“你先说说你的,我爸那边自会定夺。”
真对他们无语,可转念一想,他们多疑亦有多疑的理由,毕竟人家的身份、地位、财力等等皆无可厚非,不可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哪怕是最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也不行。
“唉~”对此,韩懿只好长吁短叹,深表他的无奈:“好吧,我都告诉你!余炜皓托人在银行查到伍义强的母亲姜桂芝她户头上有一笔五十万的存款,是事发当月陆陆续续存进去的。这对于一个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还不务正业,并且又欠一屁股债的二流子来说是不是很可疑?尤其这笔交易又发生在雯雯意外之前的当月,由此可以断定那五十万是其中一笔买凶杀人的赃款。”
“为什么说是其中一笔?”苏雅婧疑惑不解:“既然你们已经查出了这笔不义之财,为什么不去找警察翻案?”
韩懿轻呵一声,丫头总归还是太年轻:“单凭一个推断,警方不可能帮你翻案。伍义强嗜赌,凤岚镇也流传在那段时间他赢了不少,这五十万他完全可以解释是赌资。而营造出他赢钱假象的人名叫郑奇东,他是你爸心腹何秘书的大舅哥,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们为何会怀疑你爸与雯雯之死有关了吧?”
此事苏远昊倒也提过,苏雅婧亦终于清楚他为何要矢口否认,因为这些线索全都是指向苏远昊:“可我爸为什么要杀你?你与姐姐已经成婚,杀你就等同于让我姐姐守寡,我爸怎么会忍心要我姐痛苦一辈子?即使动手,他也应该挑在你俩没结婚之前吧?”
这一串疑问,有为其洗脱嫌疑之意,韩懿心里明白,但没必要去抬杠,因为真凶确实另有他人:“雅婧,我知道你在维护你爸,而且我也告诉你,当时我的确抱有与你同样的疑问,但我们都低估了父爱的执念以及你爸的偏激程度。他真就在我与雯雯婚后才选择动的手,因为我俩结婚领证都没有通知他,再加上后来他又调查出我爸的污点,又再一次加深了他的执念,以至于丧失理性,所以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倏然间,苏雅婧的脸色突变煞白,她是非常抗拒这个事实:“我爸不是在最后时刻放弃了吗?归根结底,还是你的原因,因为对方想杀的是你,我爸他是被人陷害的。”
“我知道。”事已至此,靠推脱责任是永远都查不出什么真相来,倒会让双方产生隔阂,所以韩懿从不去抱怨:“雅婧,这个时候我们理应同仇敌忾,而非怨声载道地埋怨着谁的责任更大。”
苏雅婧稍作调整,冷静后说道:“行,你接着说。”
“你刚才问那五十万为什么叫其中一笔,我有两种解释。其一,先前我认为那笔钱是你爸给的,但五十万似乎少了点,不足以让伍义强卖命,所以肯定还有其它报酬,比如说他欠郑奇东的债务一笔勾销等等;第二种解释,是我此次去宁星后所得,结合那笔金额的存入时间,我认为它极有可能是另外一方收买伍义强的赃款。所以啊,我很想知道你爸当时出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