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往住院部的途中,他冷不丁道出一句:“韩总,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说。”
瞧他表情挺严肃,看样子或许还是一件非同小可之事,韩懿连忙回问:“什么事?”
“前两天有个姓易的小哥过来找我,他说只要我同意去世纪滨城新营销中心的装修现场闹事,就给一笔丰厚的酬劳。但韩总、伍师傅、以及那位阮经理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何况在这件事上我爸也有责任,所以我一口回绝了他。只不过他后来又给了我一个号码,说叫我再考虑考虑。”进而,张昌文又急忙从兜里翻出那张存有易钰茗号码的纸条:“喏,韩总,你看看这号码熟不熟悉。”
不用瞧,韩懿已然清楚是盛翰宇与易钰茗在搞鬼,幸好当时果断下此决定,不然真会被他俩钻了空子,佛曰善有善报,绝非说说而已:“小张师傅你做得很好,我也很感谢,假如他再来为难你,马上打电话给我,交给我来处理。”
“没问题,韩总你和这个姓易的是有什么过节,他干嘛要在背后使坏心眼?”
难以将其间原委道得一清二白,再者亦没必要耗费时间与他促膝长谈,韩懿便敷衍一答:“这事很复杂,以后找机会再说吧!反正他如果再来找你,我希望你依旧能保持现在的态度,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麻烦,我一定帮你。”
对于朴实的张昌文来说,只需这个保障,他别无所求:“受人恩惠千年记,我肯定站在韩总你们这边。”
“好,等你爸出院,去找伍师傅报到吧,眼下工地正缺人手,还可以捞笔过年的费用。”
“多谢韩总。”
又在刚踏入住院部时,张昌文突然喊道:“喜哥,喜嫂,你们不是说今天出院?”
韩懿顺眼望去,赵海莲用轮椅推着她男人谢丁喜正迎面走来,顿时感叹,世间巧事果真千千万。
“暂时还出不了,医生说你喜哥这次的康复治疗效果不太理想,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赵海莲和气地答道。
“哦,”张昌文亦表示着遗憾,随即向他俩介绍着:“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韩总。”
“喜哥,喜嫂你们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韩懿实难预料竟是如此这般接触上了他俩。
“你好。”当然,在赵海莲两夫妻眼中,韩懿只能算是路人。接而,赵海莲准备推着轮椅离开:“我俩去公园逛逛,先失陪。”
“好,慢走。”
等他俩走远,韩懿耐不住好奇相问:“他们是你老乡啊?”
“嗯,而且还是邻居。”
张家父子二人都是伍茂华带出来做事的,早应该料到如此,韩懿便开始试探:“那你也认识伍义强?”
“认识,但不同村,伍义强和伍师傅都是伍家岭人,而我们是张河村,相隔有七八里远吧!”
瞧张昌文的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岁,而伍义强却是三十好几,他俩既不同村又不同龄,所以韩懿可借此发问:“那你与伍义强是怎么熟的?”
“他喜欢到我们村来打打小牌啊,与喜哥也是同学,还经常在喜哥家吃饭。”老追问,张昌文亦回他一个问题:“韩总,这伍义强也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