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岑拍了拍他的胳膊:“喂?还在生气?”
程君宴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活像一只傲娇的大猫,惹得安岑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她攀上他的肩膀,轻轻朝他耳根的地方吹了一口气。
果然,手掌下的身躯立刻僵硬了起来,连耳根都在缓慢变红。
安岑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不理我?”
身旁的这个小妖精一直在作怪,程君宴忍无可忍地丢掉手中的文件,反手就搂住了她细软的腰肢,将人打横抱到了自己膝上。
“别以为用撒娇这种低级手段就可以蒙混过关。”
他轻轻握住她的下颚,声音低沉。
安岑乌黑的眼珠一转,颇有些调皮地在他下颚亲了一口:“那这样呢?”
程君宴黑眸一暗,俯身深深吻住了她的唇,直到她有些呼吸不过来,才缓缓松开她,略带薄茧的指腹抹去了她唇角的水痕。
“这样还差不多。”他挑眉道,神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下来。
安岑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搂着他的脖子说道:“那些混混也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她将自己问到的消息一一告诉程君宴。
他越听,脸上就越糟糕,浑身释放的冰冷气息足够令人望之变色,最后还是安岑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说道:“放心吧,这次他们没有得逞,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次下手了。我暂时是安全的。”
程君宴冷声说道:“我会查出这个幕后主谋的。”
安岑笑眯了眼睛,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大口:“那就谢谢你了。”
程君宴扣住她蠢蠢欲动的身体,扬眉道:“你就没有别的事情要跟我说了?”
安岑有些懵逼:“还有什么?”
程君宴见她依然毫无知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闷不做声地扣紧了她的腰,一副恨不得将她按进自己身体里的架势。
直到安岑吃痛,他才放缓了力道,吩咐司机:“回去。”
一直回到住所,程君宴的脸色都没有好看起来,安岑挠了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虽然弄不懂男人为什么生气,但是以她的经验来说,这种情况下,当然只有哄着啦。
因此,一下车她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了程君宴身后,刻意用着娇娇嗲嗲的声音嚷嚷道:“程君宴?程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生哪门子气啊?”
程君宴黑着一张脸,任凭她像一只浣熊一样拖着自己的腰,自顾自地脱下大衣,又进厨房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全程一言不发。
安岑这下可真没有办法了,干脆垫起脚尖掐住了他的脸:“怎么还这么别扭?程先生,做人坦荡点。”
程君宴垂下眼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轻轻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冷声开口:“你自己去想。”
他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去了浴室。
听着里面传来唏哩哗啦的水声,安岑这下彻底没有了办法,只得安静的等他出来。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百无聊奈的她将包里的文件和捡到的东西稍稍整理了一下,又在脑海里把所有事情都顺了一遍。
程君宴这个澡似乎洗得格外久。
安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顺手就打开了通话记录。
“咦?”她纳闷地看了看上面写着“陆靳川”的通话记录,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时间就在自己遇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