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辟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此刻也是整的也是一头雾水,这主公与郭大人还真的是说来就来啊,于是他也是急忙带着华雄与郭嘉前往了荀或那里,而此时,荀或正在管驿内读书,他也是打算着明天动身前往平谷,去寻找郭嘉,正好拜见华雄。
他刚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亭台外部,一个嘹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文若兄,文若兄!”
荀或思忖,自己在这里并无熟识,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的字?而郭嘉显然不是这个声音啊?于是,荀或也是急忙放下了书,走了出去,恰好看到了赶来的华雄与郭嘉,此时两个人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
当三个人对视的时候,一瞬间时间也是静止了,好一会儿,郭嘉才开口说道:“师兄,一别多年,别来无恙,这位,便是奋威将军、代郡郡守华雄。”
此时,急忙出来的荀或也是看到了这两人,闻言,荀或也是急忙作揖行礼道:“颍川荀或,拜见华将军,远来叨扰,还请将军见谅。”
“哈哈哈,我与文若一见如故,文若能来此,我之幸事,走,不必拘谨,我们进去聊。”
说着,华雄一手牵住郭嘉,一手牵住荀或,向着厅堂内部走去,当真是好朋友,一起走,你牵着手,我牵着狗,大家一起走,而荀或起初显然是一愣,但是随即,便是欣然前往。
“师兄,你有所不知,得知你在这里,子初从平谷狂奔一天一夜,赶到这里来见你,他才重伤昏迷刚醒了两天啊。”
当几人来到厅堂之后,纷纷落座,郭嘉也是说出了真相,听到这样的话,荀或也是再度起身,拜谢华雄说道:“将军如此,荀或受宠若惊,将军万金之躯,奈何为了荀或一届匹夫如此,荀或受之有愧啊!”
“哈哈哈,文若,昔日周公思贤若渴,一餐三哺,我华雄没有周公那样的德行与能力,但是骑术却是相当的不错,当然,奉孝体质差,这一日一夜,也是颠簸够呛啊。”
“当然了,只要能见到你,我们也是知足了,主要我怕你跑了。”
“嗯?”
闻言,荀或也是一愣,什么叫怕我跑了啊?当然了,这只是华雄一紧张,说出了现代话而已,郭嘉闻言也是一愣,不过随即笑道:“师兄,代北方言,意思是怕对你招待不周。”
听到郭嘉如此说,华雄也是给了郭嘉一个眼神儿,意思是,兄弟,还是你懂我。
“将军语言幽默,在下佩服。”
“文若兄,这里无有别人,纯属好友相会,你称呼我为子初就可以。”
“这、恐怕、”
荀或也是吃惊的说道。
“师兄,你就听子初的吧。”
“谨遵命。”
闻言,荀或也是再拜说道,但是,内心里对于一届主公,为了见到自己,竟然一天一夜狂奔四百余里,这样的举动,荀或的内心,自然也是更加的明确了,当今的大汉,恐怕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而对于他荀或来说,他看重礼节,却又不为礼节所拘谨拘束,这样的求贤若渴,让他看清了决心。
也让他自己再一次的下定了决心,实际上,不用交谈,这初次相逢的印象,几个人之间,早已经熟悉了彼此的内心,真正的做到了心意相通了,因此,荀或当即也是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子初兄,你今日的做法,我的确是眼界一开,日前奉孝于信中所提,说实话,我的内心,
还存在一些疑虑,而今,当真是疑虑尽消了。”
“哈哈哈,文若兄果然也是性情中人,实不相瞒,我与奉孝说过,与人成大事者,必须也要与人推心置腹,若是连身边亲近之人都信不过,那么,又能信得过谁昵?”
此时,听到华雄如此说,荀或也是突然开口说道:“子初兄,荀或不才,此来,既然你我秉性相投,一见如故,那么荀或有一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文若兄,既来此,便放开手脚,无有束缚,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子初兄豪爽,我想请问子初兄,子初兄想要除贼扶汉,请问,是行光武之事,还是行霍光之事?”
闻言,华雄显然一愣,他看了看郭嘉,郭嘉倒是表情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荀或会有如此一问,而后华雄在次看向了荀或,开口说道:“文若兄,果然公心持正,如此发问,是我所寻之人!好,既然文若兄如此来问,那么,我也就开诚布公的回答于你。”
“朝廷若有昭宣之帝,则我华雄他日必为霍光之事,一心扶汉,绝无二心,朝廷若尽更始之流,那我便效法光武,再兴大汉,当然,两种方式,我更倾心于光武之法,因为,我华雄,有我自己的抱负,那个位置,非庸才可坐,文若兄,不知道,我这个回答,您认为如何昵?”
其实,荀或的问题,已经是相当的直接了,所谓的光武之事,指的就是华雄像汉光武帝华秀那样,扫平天下,自己称帝,再创汉室中兴的局面,霍光之事,指的是像西汉霍光那样,辅佐皇帝,兴复汉室,这一问,实际上就是在称帝和权臣之间做一个抉择,而华雄的回答,也是相当的实事求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