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海和张强目瞪口呆。
张强都结巴了:“你,你们,你……”
还是姜德海镇定点儿:“别瞎想,有客房的。”
张强:“哦,对……”
“不啊。”
还没说完,就被罗碧薇打断,“他家没有客房。”
姜德海、张强再度同时:“那你们……”
又同时卡住。
罗碧薇另一个最擅长的神技——完形填空,又来了:“一起睡。”
到了这一步,自然没有人再纯情地问什么,是不是一个被窝……
姜德海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扭头就喊朱离:“朱,朱老师,你,你不管吗?”
朱离捧着头,只想把整张脸盖住,内心在咆哮:叫我干什么,我管不着!
姜德海已经震惊得快不行了:“你,你知道?”
看看白晓,“你,你也知道?”
白晓:“……”
姜德海:“你们!”
白晓扯了扯嘴角。
姜德海倒抽一口气,手足无措地对上朱离,都快悲愤了:“他可是你的学生啊!”
张强呆成了木头,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罗碧薇是真不明白,何至于此:“都什么时代了,学生怎么了?你情我愿的事。”
姜德海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反应了,憋了一口老血在喉咙里。
罗碧薇看他那样子,也是心里有点儿发怵:“大学生了,也不是小孩子了。”
姜德海顿时一口血喷出来:“高中生!”
猛拍着桌子,“他是高中生!”
这下换成罗碧薇惊得呆住了,定格了两秒,猛然站起,把椅子都撞翻了。
“什么?”
她脸都吓白了,“这,这种事可不能乱说的!”
她是喜欢小鲜肉,可不是什么喜欢未成年人的变态!
朱离倒着气:“他真是高中生!”
罗碧薇白煞煞的脸“唰”的一下,又透出铁青来。
姜德海也是头疼并着牙疼:“你真不知道啊?”
张强继续呆着。
情节进展太过波澜起伏,他光是消化都来不及了。
罗碧薇惊恐地看着依然坐得稳稳的青阳敏言:“你……”
青阳敏言只好放下筷子:“淡定点儿。我是高中生,但已经满十八周岁了。”
冲朱离一扬下巴,“不信你们问朱老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朱离身上。
朱离只好忍着头疼:“嗯,他是满十八周岁了。”
都满了快二十年了。
罗碧薇喘了一口气,虚脱地坐回去。
姜德海和张强也是一颗心,回到了胸口:不过就算满十八周岁了,毕竟也是高中生。
罗碧薇少有的尴尬,自动自发地改变了主意:“算了,一会儿吃完饭,还是麻烦你们送我回家吧。”
姜德海和张强点点头,但谁也没有了之前的欢欣鼓舞。
不能让气氛就这么沉下去。
白晓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那个弟弟呢?好久没看见他了。”
青阳敏言瞄一眼朱离,朱离心虚地垂下眼睛。
另外三个人异口同声:“你有弟弟?”
白晓一脸惊讶:“你们都不知道他有弟弟?”
罗碧薇、姜德海、张强全是一脸懵。
但随即,姜德海想起在那个雨夜,曾经看到过的小小身影,隐隐有些明白。
白晓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也放了一颗雷。
他虽然并不清楚青阳敏言的身上到底有多少谜,但他知道青阳敏言一定不是普通人类。
那么,那个“弟弟”,也有可能不是普通人类。
“啊……”
他试图把这一题兜过去,“其实我也是瞎猜的,我只看到有个小孩子在你家玩过,也许是邻居朋友的小孩也不一定。”
罗碧薇、张强释然,姜德海低头吃菜。
“他最近有点儿不舒服,一直在家里养病。”
青阳敏言轻描淡写地道,“再过几天就好了。”
白晓赶紧配合:“是啊是啊,天气转凉了,好多人都感冒了。”
青阳敏言:“不是感冒,是喝多了。”
“……”白晓卡住了,瞪大眼睛。
罗碧薇喝着酒的手一顿,皱起眉头:“竟然有人给小孩喝酒?幸亏是在咱们中国,这要是在国外,都算虐待了吧?”
姜德海:“其实在咱们中国,按照法律的直接解释也是虐待,但是实践起来有困难。”
罗碧薇点头:“这种人就该狠狠抓,狠狠判。”
朱离如坐针毡,闷头喝汤。
白晓看她那副安静如瓜的怂样,忽然有点儿明白。
“呃这个,其实这两天乖乖在家也挺好的。”
他强行圆场,“听说这两天出的事还挺多的,又有小孩子在商场走丢了。”
罗碧薇点头:“我朋友圈里,那几个已婚已育的朋友都传爆了,人心惶惶。”
“有人说,从去年开始,就有好几个小孩子失踪了,可能是有一个专门拐卖小孩子的团伙。”
姜德海和张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这种话题,他们也不好贸然参与,万一和他们现在调查的案子有关呢?
可是罗碧薇并没有就此打住:“也有人说……”
她忽然微微停了一下,看向姜德海,“是‘红衣狂魔’又出现了。”
大家都愣住了。
虽然都不知道“红衣狂魔”是怎么回事,但光听这个名字,也会笑不出来。
白晓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没把之前的雷埋掉,反而带出了一颗更大的雷。
“哎呀,算了算了,不谈……”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罗碧薇打断了。
“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她有些意外。
青阳敏言就算了,扫一眼白晓和朱离,又扫过张强,最后还是落在姜德海的身上,“执法者也不知道?”
姜德海略露尴尬:“我虽然当了十多年的执法者,但也不是每件案子都知道啊。况且,‘红衣狂魔’应该是民间流传的说法,不是案件的正式名称吧。”
罗碧薇:“也是。”
又问,“你多大了?”
姜德海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答了:“就快三十三了。”
罗碧薇便哦了一声:“怪不得你也不知道。”
“在我小时候,红衣狂魔’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一年我七岁吧,刚上小学一年级。”
“在郊外的山上,发现了小女孩的尸骨,还不止一具。”
所有人的心都猛然一沉。
包括身体虽坐在桌上,但神思一直游离在众人之外的青阳敏言,也调动了视线。